贾琮怔了怔:“她如何这么不利,五行犯土,老惹下属徒家的人。”又侧头瞧了瞧钟威,“如何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标致女人,同你们这好几个光棍混了两三年,没跟谁凑成一对么?好生奇特。”
“好吧。他明天带来的这个是世子么?”
这一夜,正赶上春雨潇潇,楚王一行人宿于吴楚边疆一处镇子。想着过些日子便可洞房花烛、楚王心中畅快,他儿子也恭喜父王新得美人,便多饮了几杯酒。又借着酒兴闯去妙玉屋子调笑了一番,见美人惊惧不幸的模样,愈发笑得震天响。
妙玉这会子早吓得魂都飞了,打了半日的颤,蓦地闭目念起了经。
钟威道:“若依着真本领,太上皇在哥九个里头排在背面。”
贾琮道:“曾家在庐州职位太高了,您老如何对付?”
钟威哼道:“对付甚么?曾家有范诚有效么?”
忽闻一缕暗香飘过,楚王吸了吸鼻子凑过妙玉身边:“美人用的甚么香。”
另一头,陈瑞锦绕了个圈子与妙玉施黎回合,奉告妙玉道:“当日师父分开庐州的路恰是往都城去的,楚国必定狐疑,故此你回京不平安。岭南有白令仪白令恩两位大人,畴前皆是义忠亲王旧部,白家还养着义忠亲王的一名郡主。不如送师父去那边,总比在京中燕王的地盘安然些。”妙玉连连称谢。陈瑞锦笑道,“幸亏师父那些古玩茶具没带在身边。不然倒是便宜了楚王。来日我们替你送去岭南。”妙玉赶快又念佛称谢。
贾琮拍掌道:“哈哈!说不定他归去也弄叛逆务教诲来。”乃又道,“这个老二,我记得挺装的,收揽了些朝中要紧的大臣。”
钟威忙说:“你从速把这个尼姑给我送走吧。楚王当年悄悄倾慕义忠王妃多年,定不会放过她。此人可比不得鄂王。”
钟威饮了口茶淡淡的说:“那杜得渠比得上我么?”
钟威道:“老二。”
他二人遂护送妙玉到了桐城,将此女交予贾氏马行,马行令人护送妙玉去岭南,并捎上贾琮的一封信。让他们先去两广总督府,王子腾见信便知如何行事了。陈施二人回到庐州,钟威等人刚把楚国派来查问妙玉来源的人乱来走。他只说此女是路上救的,晓得是姑苏人氏、在姑苏出的家。因茶艺实在好,方收留了她;旁的一概不知。因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便发了几个恶誓。楚人并不大信,只是没有旁的证据,临时没法。贾琮笑道:“妙玉师父那张脸,约莫是专业克死王爷五十年。”
“不是。”钟威道,“是他第三子。世子这会子约莫在楚国监国呢。”
“那是老七,齐王。”钟威含笑道,“已来过了,还特等钟珩返来拉着他套了半日的近乎。”
贾琮歪着脑袋想了半日:“楚王是老几来着?”
贾琮撇嘴道:“足见他没信过司徒磐会至心帮着太上皇。这一节上,他比很多人聪明。”
贾琮忙伸出一个大拇指来:“钟大叔您是一头猛虎,杜得渠不过是只猴子。再过些日子只怕他连钟大哥都比不得。”
贾琮立时说:“开甚么打趣!连范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好么。”
楚王笑道:“美人既会念佛,殊不知双修也是修炼?”遂一径宽衣解带。
次日楚王便使了人来悦志茶馆提亲,问阿谁烹茶的仙颜姑子叫甚么,要纳她为妾。妙玉天然是不承诺的。只是人家这回已将身份亮出来了,庐王的伯父、楚王。楚国比庐国大很多,庐王即使想护着妙玉也没阿谁本领、何况妙玉不过一民女。明摆着就是以势压人了。钟威显见惹楚王不起,便硬着头皮打哈哈将楚王的人顶走了,转头与妙玉商讨说,这会子约莫京中已经安宁,不如派小我送她回都城。妙玉早想回京了,立时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