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爷帮手找个安然、便利的住处。我倒是带着保镳的,只怕有个万一,扳连了人家堆栈。”贾琮从袖中取了那信出来,道,“这是昨夜有人悄悄送来的。”
到了院子里,小袁世凯正在扎马步,贾琮上前调戏人家,贾敘隔着窗户吼他莫要拆台。进屋后,陈瑞锦道:“那女子在勾搭你。”
话说有人往贾琮住的堆栈院中射了一支响箭,提示他们留意暗害。贾琮次日一早去见蜀王,道:“求王爷一件事。”
贾琮怔了怔:“哪个女子?”旋即明白了,道:“想多了吧,邻居罢了,又不熟谙。”乃喜滋滋瞧了她一眼,想着哇哦她会妒忌了么?
“丁忘机的娘。”贾敘道,“我想来想去,这姑子须得去探探。丁忘机长得与郭枢一模一样。郭枢在都城风骚之时,蜀王在边关兵戈,他本身当是没见过郭枢的;只是他下头的不免有人见过。郭枢与蜀王有杀子之仇,如何蜀王不狐疑他?”几个年青人皆生在郭枢身后,对此人无感,遂不置可否。
贾琮耸肩道:“管他的,我们也不是没颠末别的。”
刘丰道:“隔壁那邻居的门路本是我们自家常常使的,打草惊蛇之计。恭喜三爷,可算让蜀王的后宫惦记上了。”
蜀王大惊,立命人请裘良来。裘良见之也大惊;蜀王遂命他去查此事,并选了蜀王府附近一处小宅子将贾琮等人安设出来,派兵卒扼守巡查,还依着贾琮的话养了两条大狗。贾琮无事人普通,搬了住处以后仍然与蜀王的部下商讨建书院,阿谁丁忘机也凑过来商讨筹建大学。此事要紧,蜀王特与他们安排了一座衙门。贾琮虽没有官衔,也日日去衙门办差似的。
院子外头俄然来了个女子求见,那模样仿佛是个丫环。此女恭立在旁候着老姑枪弹罢了琴,上前施礼,道:“我们女人昨儿早晨弹了师父教的那曲子。”贾敘暗吸了口气。
“暮年鄙人曾受命查一桩灭门命案。”贾敘道,“查了数年皆查不出来。虽背面上面不让查了,鄙民气里堵得慌。那死掉的一家子,家主与其三子长得极像。”乃拿眼睛溜了一溜老姑子。“丁先生与那一家四口长得……”
丫环低头应“是”。
老姑子接了白绫铺在案头瞧了瞧,好笑道:“这是甚么调子?好生刺耳。词儿也怪。你们女人没听错?”
“哪有这么巧的?”贾琮本身倒茶吃,口里道,“恰好那户人家住在隔壁,恰好我们搬过来。”
那老姑子腰板笔挺,念了声佛走过来道:“贫尼就是。”
丫环道:“曲子也奇特、词儿也奇特。我们女人都录下了。”乃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绫来,“最末还唱了一曲,因声音小了很多,女人听不清词儿,只录下了曲子。”
老姑子吃了两口茶又看了看那白绫,道:“林海苏铮两个风雅之士,竟教出这般一个俗气弟子来。”乃笑道,“当日我说甚么来着?贾琮的性子公然是像贾赦多些、像林海苏铮少些。甚么树上结甚么果子。”
丫环道:“只是听闻他这些日子衙门里头办事时,世子的人与他来往极好。”
入夜,这老姑子无聊,伏在案前操琴一曲,琴声大气澎湃、与平常女子分歧。调子俄然一变,如金戈铁马般杀气四溢。
老姑子皱了皱眉:“他唱的甚么?”
刘丰点头道:“孤身在蜀国,即使身边带着保镳,得了那箭书报信,平凡人想来也不会留在堆栈了。蜀王府是临时搬来的,附近不会有太多旁的小宅院可巧也是蜀王的财产。我们搬离堆栈、三爷又不肯意住进王府,蜀王会拿哪个宅子来安设早早便能够推算出来,如果有人在他耳边吹吹风就更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