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今后,刘公公又来贾府,说是慧妃已替他们说了很多好话,现在且等着便是。
贾母贾政天然大失所望。贾母转念一想,本身总觉得慧妃想必心知肚明,故未曾明言表示甚么,只怕是曲解了。反正贾琏也是她孙子,有了出息,来日与宝玉做个帮衬也好。故此将贾琏喊来好生叮咛了一番。
有一日,冯紫英俄然打发了人来接贾琮去玩。
司徒磐道:“我信贾琮的话了。这个贾化如若不死,保不齐来日真的会反咬荣国府一口。三哥想要一个贾化还不轻易,这天底下缺甚么都不缺贾化。”
贤人哼了一声。
贾政放心回府去了。
贾政忙说:“这个天然。若论着力,他倒是出了大力。”
贤人道:“亏了你几次三番的说他聪明,小小年纪那么重的杀气。可惜了竟是贾代善的孙子,不然来日倒是可觉得将。”
司徒磐思忖道:“贾琏怯懦。如果贾赦养的人当真替他从那些富豪主子处将财物得返来,三哥可设法恐吓他那拖欠国库银子之事。贾赦虽是个私心重的,为了儿子也只得忍痛了。况他一向与二房不睦。故此,”他顿了一顿,“不如给贾琏一个与贾政平级的官位。此人机巧活络,我瞧着吏部倒是不错。”
贾母大喜:“宫里的娘娘竟传闻了?”忙一叠声的喊鸳鸯,“快快将我那对犀角杯细细包了!依着上供的模样装好。”
贤人连连点头:“他们若能够将那国库银子还了,送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算不得甚么,再升个一两级也无碍。朕现在委实穷的短长。”
司徒磐踌躇了会子,道:“三哥,这事儿,我说句不入耳的。下旨起复古员的本来是你,怨不得人家来谋。既得了白眼狼这般凶恶的示警,没个行动岂不是傻子?我倒是颇同意王子腾的。”
贤人没好气横了他一眼道:“朕见过。”
贤人又沉默半日,终冷冷的道:“朕的知府,他们想谋就谋、想杀就杀!”
贾赦连连称是,回身去见贾母去了。道:“现在外头来了一名寿昌宫的刘公公,说是慧妃娘娘听闻老太太那对犀角杯非常通灵风趣,想借去瞧瞧,看完了就送返来。现在人就在外甲等着呢,儿子只是个传话的。”
那刘寺人笑道:“赦公不必多礼。咱家是慧妃身边儿的,传闻赦私有犀角杯一对,饮水能见妖怪,想借去一观,看完就送回。”
贾琮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不关我事!我不是羽士!”
贤人瞥了他一眼。
王子腾公然暗自查访贾雨村平生,又仓猝往金陵府衙门里头设下探子。未几时,探子窃听得那葫芦僧与贾雨村的话,飞书来报。王子腾忙令人去探“此人算来还是老爷的大仇人呢”是谁,又是个甚么故事。费了些日子终究寻访到了甄家旧仆,得知甄士隐助他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他竟未曾称谢连夜进京之事。这会子王子腾已然信了那“白眼狼”之说八分了。过了几日,又寻到了甄娘子,连那娇杏之典也晓得了。待厥后,贾雨村那“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之信与探仔细述葫芦案的手札一并到了,见此人压根儿提都没提甄士隐之女,不由得心寒。
司徒磐忙问:“谁?”
冯紫英大笑。
贾母想了想,问:“此事想来琏儿媳妇她老子也出了力的?”
贾琮将这件事重新到尾想了一想,笑着提示他哥哥:“到底还是老太太的东西,二哥哥须得再去谢一回才是。”
本来他席间提到听贾琏说了一两耳朵“妖怪”,偏只说了几句便不肯说了,听的人委实猎奇,只得来寻贾琮讨原委。贾琮先是讹了他一个绿檀木的棋盘,方一五一十的说了。因问:“这小我到底是人还妖怪啊,我二哥哥又说是人又说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