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笑道:“姐姐这性子,还是与我做幕僚的好。”
迎春嗔道:“何尝小了?谁让你日日送东西过来的。畴前可未曾小过。”
贾琮因低声对探春说:“如果环哥哥习字不便,让他经常背着二老爷偷偷溜来我屋里学武可好?二老爷内心压根儿瞧不上武人、尽人皆知。如果他过来跟幺儿学武、幺儿只是个保镳还是个孩子,二太太或许不会拦着。”说着冲探春挤挤眼。
只见黛玉穿戴绯红色的新衣裳含笑走了出去。本来送信的小子刚从姑苏返回,除了家书,还替林如海给她捎来一小匣子顽器并两匹时新的衣料子。
这日迎春探春正在屋里下棋,绣橘忽从外头出去,笑道:“女人,三爷又给女人送东西来了!”
说的探春泪珠子顿时下来了。
探春忙说:“琮儿你虽年纪小,却比我们都聪明,人都说你是善财孺子来世。你且说说,我本痴顽,不甚明白。”
贾琮又道:“我与环哥哥不甚熟谙、并不敢肯定他来日必定有出息。只不过,现在他是独一有能够窜改三姐姐运气的人。除了他,旁人悉数才气有限,非论是宝玉哥哥或二太太。将心比心、以心换心、民气都是肉长的。你二人终归是亲骨肉,旁人再也比不了,他也只大我一岁罢了。”
探春忙连连摆手:“莫要胡说,低声。”
说的探春悚然。是了,宝玉待姐妹们是极好的。只是,他的性子探春也清楚,如何肯去朝堂拼功名呢?能保住这家里的繁华就不错了。
迎春横了他一眼:“罢了,才多得了几个钱,日日只想着糟蹋。”
言尽于此,他不再多说,没事人似的回身缠着迎春要帕子要荷包。迎春早让他说了两行泪下来,天然是要甚么给甚么。他姐弟二人闹了半日,扭头瞧探春仍在发楞,不由叹道:“姐姐们可惜生错了日子。”
迎春忙站起来,只见贾琮批示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抬了一架绿檀木棋盘出去笑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得来的,令人做好架子才给姐姐送来。”又打量了一眼屋子,皱眉道:“姐姐这屋子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