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一愣,道:“为何要起战事?好生来往不好么?”
贾琮忙问何事。
幺儿道:“看人家是个好人家,其父也非常沉稳。我单独与他说,我们刚刚才晓得他们家乃是八王爷母族,不敢沾惹,只当我们怯懦怕事罢了。若说此事纯属偶尔,我道,换了你是我你信么?其父叹道,他也没瞧上我大哥,乃是为族伯、既李崎之之父所迫。”
幺儿苦笑道:“偏我大哥不晓得何时偷偷见过人家、已经看上了。他看上与我母亲看上,却不是一码事儿。”
迎春张嘴想说话,让黛玉捏了一把,赶快咽了下去。
冯紫英方才听他说“皇子王爷碰不得”,心中暗喜,笑道:“如果你想多了还罢了;若当真有皇子盯着你,此举的确此地无银三百两,待你返来只怕愈发惹眼了。”
贾琮叹道:“天晓得!国与国之争乃是天然的,地盘唯有那么些,我们想要多些、他们也想。要不来日四姐姐去做我朝驻俄罗斯国大使劝劝她呗。”
龚鲲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个媒婆寻到了贾四掌柜的太太,想给他们家老迈说亲。倒是八王爷母家的一个侄女儿,只不过稍稍远了些子。”
龚鲲苦笑道:“我何必开打趣?现在贾四太太已见过那女孩儿了,对劲的很。”
贾琮拿拳头一砸掌心道:“就这么定了!小弟子心念恩师,不辞长路迢迢、迎先生返京!”
贾琮“哦”了一声,道:“她本是德国一个小公国的公主,虽不得她丈夫爱好,倒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来日只怕更了不起。我的一名先生预言,此女迟早必成大器,来日史乘上可为称大帝的。”那位先生姓历单名一个史字。
黛玉笑道:“四丫头学舌没学利索,就是那日在基地听你说的俄罗斯国皇后索菲娅·奥古斯特。”
贾琮撇了撇嘴,叹道:“本来遇见贤人是件功德。”遂耷拉着包子脸归去了。
幺儿这会子正在屋里温书,见他这般模样忙问“何事”。
未几时冯紫英将此事上报,贤人不由点头,向司徒磐道:“贾赦这个小儿子实在有几分像你小时候,才多大点子就晓得不党不群了。”
听完故事,四个女孩儿镇静非常,唧唧呱呱的群情不休,贾琮还不准走,她们说着说着便有新题目抛给他。直至将近半夜天,迎春忙说:“今儿委实太晚了,明儿再说不迟。”世人都应了,一个个立起来活动筋骨。
幺儿一愣:“崎之兄的堂妹?他未曾对我提及。”
冯紫英道:“嗯,林大人本年该当回京了。”
贾琮道往木施那头一努嘴:“阿谁褂子么,我晓得少了两件,偏这玩意仿佛是上供的,我也一时不晓得去那里弄。”
次日,贾赦与他两个儿子一块儿商讨了他们是如何商讨阐收回“贤人临时不立太子恐是得了琮儿一时提示”的戏本。贾琏回部里去暗戳戳显摆给两位交好的同僚听,为的是扮傻;贾琮急吼吼窜去冯家。
幺儿又想了半日,问道:“依你看,这门亲能够结么?”
鸳鸯便将方才贾琮如何说的贾母宝玉如何说的论述了一回。黛玉心中好笑。她倒是没有极喜好甚么色彩,贾琮当是晓得的。想来他是诚恳搅事儿,想寻个别例替迎春谋那件凫靥裘。不由又细瞧了瞧鸳鸯。暮年贾琮曾拿她开刀使了一回威风,她竟半分没放在心上,也未曾公开里说贾琮好话,倒是个好的。
探春吓了一跳:“女主?”
司徒磐含笑道:“我才见他头一回便感觉有几分像。这般却好,免得今后胡来。此子胆量甚大,鬼点子又多,若与哪位皇子结党,怕是有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