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薛阿姨之子。我们家欠他们很多银子没还,我遂给了他阿谁,让他拿去当抵押。”
宝玉苦笑道:“罢了便罢了,依着你说的,总比当日好了些。”
他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外头那大丫环出去道:“贾家二爷,该去了。”
霍晟瞧着他含笑道:“你眼里凡年青标致的女人都是好的,我眼里凡年青标致的女人都是歹的。”
王妃忙说:“我也在为了这个愁呢,却不知如何问他才好。”
半晌,他二人缓过来些子,元春昂首一瞧,屋里早没人了。便拉着宝玉的手问道:“父母祖母可好?你在那书院可好?”
宝玉与她多年不见,模糊能辨得少量幼年陈迹,立时泪如雨下,扑上去喊了一声“姐姐”。
宝玉忙说:“姐姐字字珠玑,我归去定好生学着。”忙将那些都揣在怀里,鼓鼓囊囊的。
宝玉点点头,道:“安然便好。”他踌躇了会子,终忍不住问道,“我姐姐……来日能够离了你们府里吗?”
宝玉怔了怔:“这个……老祖宗未曾奉告我。”
宝玉低头一笑,遂跟着一个大丫环悄悄从他书房的后门出来往元春的小院走去。走了半日才到,因那大丫环不苟谈笑,宝玉一起都有几分惴惴的。那大丫环拍了打门,过了会子,里头出来一个小丫头子,见了他们便是一愣。
宝玉笑道:“我那堂弟琮儿也在习武,屋里也是这般甚么都没有——凡是有人送了他顽器他悉数拿去给他姐姐了。”
宝玉一怔,苦笑道:“反正我还是阿谁傻子。”
那小丫头怔了怔,道:“是荣国府的宝二爷么?”
霍晟眉头一动:“贾琮?”
霍晟也慢上马来扭头望着他:“贾女人是个聪明的,如本日子过得不错,你不必忧心。”
他二人先到了霍晟书房,宝玉见其处简朴端方、少有顽器,不由问:“如何不设置些瓶鼎呢?”
宝玉轻笑了笑:“你见我之时我已算不得极傻了。”又道,“想来家姐平日也得了你很多照顾。”
宝玉一看,她竟将本身的诗词文章样样誊写了再细细点评讲明,不由大赞:“姐姐才是大才呢。”
霍晟道:“这个倒是未曾,我向来未曾见过令姐。她一向安生的很。我们府里现在的景象,安生便是好日子。”
吓得宝玉一颤,不敢多问了,沉默了会子叹道:“何必……”
宝玉忙问:“那她来日能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