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便展开了眼。

贾琏道:“你违了国法,我现在留不得你了,我们和离了便是。”

贾琏只盯着她,不言语。足足盯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凤姐俄然回身抬手给了平儿两个耳刮子,口中骂道:“必是你这个小蹄子烂嚼舌头根子!你只当治死了我便能与二爷一心一头过么?黑了心肝的小娼妇,做你的春秋大梦……”一头不容分辩抓着平儿打。

见她哭的不幸,贾琏顿时心软,却不敢立时松口,又捱了好一阵子,方长叹一声:“我贾琏固然不甚聪明,竟配了你这愚妇。公然愚夫愚妇。”

凤姐犹自不信,睁着眼睛:“二爷,不过是放了几个印子钱,你要与我和离?”

贾琏嘲笑道:“周瑞家的?”

凤姐愈发不言语了,将头低下去了些。

王熙凤顿时傻了。

凤平二人这才敢罢休,理了理头发衣裳。

贾琏嘲笑一声:“二奶奶到处俱安妥,何曾有不铛铛的?”见屋里没有旁人,命平儿将房门关上、再使几小我远远的守在外头,不准放人出去。

平儿一怔,方去关门。

凤姐立时哑了。

贾琏腹内冷哼了一声,面上并不显,一如平常般分开了贾母的院子。待他走到后院穿堂,在风口立了足足有两柱香的工夫,不再踌躇,折身一径往贾赦处去了。

贾琏又骂道:“本身愚不成及,连外头的地痞都晓得了,你还做大财主梦呢。”见她两个俱已傻了,贾琏指了她们半日,终是点头。好一阵子,才问:“谁教你放印子钱的?但是二太太?”

贾琏念及她胡作非为、本来怒发冲冠,偏她这会子和顺缠绵的,又不忍非难于她。

贾琏那里当真会与她和离?不过瞧她没半分悔意恐吓恐吓她罢了。见她二人哭的那样,先是挣了几下,她二人都下了死力量抱着,竟是半分摆脱不得,连连嗐声道:“你这般大胆量,便是天也敢捅个洞穴。来日抄家灭门,我贾家竟是要毁在你这愚妇之手!”

凤姐忙陪笑道:“可扰了二爷?都是奴的不是。只是这会子也将近晚餐了,二爷不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贾琏笑道:“说来巧得很,冯紫英差人来请我吃酒,还让带琮儿去;恰贤王路过他府门前,也不知怎的便想出来瞧瞧,竟是让我赶上了。只可惜我去了他便要走,也不过行了个礼罢了,未曾说上话。”

王熙凤这会子已跪在他跟前,含泪道:“我又何尝情愿做这个?只是一来各府都在做,我们府里夙来不怕打官司的,全无毛病。二来,现在府里头垂垂入不敷出,老太太又爱个场面,若不依着这一项弥补些,家计委实艰巨。”言罢双泪垂下,非常委曲。

“周瑞家的可曾哄过你,今后无妨一试?”

贾琏在炕上摆手道:“不必了,我又不是琮儿那没见过东西的。”乃叹了口气,坐起来,瞧了她半晌。

凤姐儿忙道:“未曾!”

是夜贾母正坐于榻上阖目养神,鸳鸯在旁与她捶腿。只听外头说琏二爷来了,忙喊他出去坐下,拉动手温暖的问:“今儿你见着贤王了?”

贾琏见她两眼微红、粉光融滑,便不忍再苛责了,叹道:“将你那些账册子都与我拿来,一应事物也细细说与我罢。”

王熙凤只觉头顶炸开了一个轰雷,面前五颜六色的辨不出风景来。好久,颤声问:“竟是贤王……贤王……奉告爷的?”

贾母叹道:“他竟是个有福的,这般也能入的了贤王的眼。罢了,只怕是投缘。可惜今儿去的不是宝玉。”

推荐阅读: 无上圣尊     婚色倾城     陪诊师     带个系统去农村     我,皇陵尸体,开局签到极道帝法     不娶何撩,前夫骚够没     罪青春     算卦大师     恶魔少爷轻一点     隐婚天后:总裁,别太黏!     女神家的小泰迪     都市之最强学生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