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点头道:“他道偶然参军,倒是想着今后可去慰边。只不知真假。”因叹道,“如果……来日与我做智囊也不错。”
霍晟立时将那诗誊抄了送与二皇子,二皇子见了也赞道:“是个不错的人才。”他竟令人将此诗悄悄传出去,且看旁人作何反应。未几时司徒磐便得了传抄,连连点头,暗叹道:“这般气势,不做领兵之人倒是可惜。”贾琏的酒宴顷刻多了起来,也经常有人向他刺探家里的兄弟。贾琏早得了他父亲的叮咛,只将宝玉拎出来发言,死力夸耀他读书愈发好了;提及贾琮便笑道,“他还小呢,不过一顽童尔。”旁人一时也拿他没体例。
贾赦板着脸道:“老二,你此言差矣。七十大寿!前人云,人到七十古来稀,岂能与平常的寿诞相提并论?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总得有个‘礼’不是?哪有姑母这般大事只派下人去的事理?非论如何也当去两个主子。论该当琏儿去才是,偏他委实不得工夫。要么你领琮儿走一遭如何?反正我们这一房是有了琮儿去的。”因挥手道,“就这么定了。”
贾母这两年瞧贾琮非常要紧,听了也思忖半日也不明以是,只道:“我转头令人刺探会子,弄明白了再看。若当真非去不成,不得扰了宝玉读书。环儿去便是。”
霍晟道:“他是赦公之季子,才八.九岁,前些日子贤人俄然不立太子便是得了他街头几句闲言提示。”
贾政前头还听着云里雾里,到了背面立时喊道:“不成!”乃又说,“宝玉须得用心读书,哪有工夫去甚么长安。”
秦三姑望着他道:“若太子不是二皇子呢?难道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二人便就近寻了秦三姑下头一个伴计的小院子,冯紫英将方才贾琮所言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依你看,这个南安王世子是多么人物?”
王妃瞧了也说:“有派头!”因想了想,“莫非此子欲承他祖父之志?听闻荣国公当年杀遍南蛮北狄,胡人望风而逃。”
贾琮回府后便往贾赦处告奉告他已哄好了冯紫英,又道:“爹,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次,我成心领着梨香院的各位兄弟一起去。”
贾赦一怔,半日才说:“哈?环儿?”
宝玉前几日刚回了书院,贾政不由也有几分驰念,正看宝玉的文章解闷子,听闻贾赦请他便是一愣。贾赦寻他从没功德,因思前想后了半日,委实想不出原委来,才磨蹭着往贾赦书房来。
贾政方欲与他辩论,俄然想起一事,大声道:“我这一房另有环儿呢。”
贾政一想,去两个孩子也委实不成体统,捱了半日又道:“何必让他们两个迢迢长路的跑,使唤几个下人极安妥。”
冯紫英于顿时击掌大笑:“暂忍两日,他也快走了。”
贾琮对劲道:“前日我姐姐理事的时候听下头的人说,我们家老姑奶奶、祖父的亲妹子暮年嫁去了长安,夫家姓高,本年要做七十大寿。我便以此为名冒充去长安给姑祖母贺寿,不就妥当了吗?”
贾琮嘻嘻一笑,喊了声“将军神通无敌”,蹦蹦跳跳的归去了。贾赦遂令人去请贾政。
贾赦正捋着髯毛,闻言好悬没扯下来几根。半日才点点头说:“也好,你们一道见见世面。只是千万谨慎、莫要惹事。龚鲲可跟着去?”
峨冠博带朋满座,耳热酒酣意气豪。丈夫一啸安天下,破敌收边赖我曹。
另一头贾琮回府将此事奉告了他老子,贾赦因说:“那瞿二报的是母家的姓,不消问是瞿申的外甥、宫里的老二。你这回倒是不错,宝玉凡是不惹事便是个好的。”又皱眉道,“还要你写诗?要不让龚鲲替你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