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感觉有句老话儿说的好,情场得志赌场就对劲。他不好赌,这辈子来了这两年多都是一猛子扎到底地做买卖去了,以是银子是赚了很多,但是这情场么……
又想着薛蟠有一句话说的对,到底那京里朱紫多,比之金陵,后代的姻缘说不定更加安妥。
薛虹带人往频阳走了一趟,倒是带回了很多籽料,只是薛蟠都不大对劲。又听闻说上一次开山时候有一块儿最大的籽料被扬州陈氏玉坊高价购得,听薛虹描述了那籽料大小,又有跟着薛虹去的老于好生叹了一番那籽料的成色,薛蟠便坐不住了。
“嗯,好着呢。辛苦你了!”薛蟠看着人施礼装车,便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叫薛王氏和宝钗坐了车,一起世人簇拥,赫赫扬扬往薛宅而去。
墨玉,早在秦汉期间便已经有了开采的记录。陕西频阳的墨玉名扬天下,其色乌黑如墨,光亮敬爱,其质纹理细致,高雅温润,有‘贵美玉’之称。只是墨玉难求,普天下也唯有频阳、泰山与蓝田三处有之。
“妈,我还小呢。”薛蟠忙打岔,“再说,眼下正有件大事要跟妈说。金陵这边儿我们的买卖也稳妥了,我留下虹大哥哥在这边顾问玉坊。跟张家合开的铺子我只拿分红,运营交给张添锦去。别的的老铺子掌柜伴计都是我叫品德查了两年的,也还靠的住。是以我想着,比及下个月,我们就往京里去。”
“比方说府里的丫头们,年纪大了的有几个。先后果着你父亲的孝,不能给她们放出去配人。现在呢,算是没了这层忌讳。是以我就想着,院子里的大丫头们,凡年龄到了的,该往外放就往外放罢。”
唉,再如何说,这兜里有钱,内心不慌啊。
对女人,他有赏识,但是绝对提不起性趣。上辈子就晓得本身的取向,这辈子又如何能改的了?
薛蟠是个不会虐待本身个儿的,何况另有老娘和妹子,都是经不得旅途困顿的,是以便租了一条楼船,高低两层,虽不是非常的豪奢,却也算是温馨。别的又有两条浅显的,一船上是施礼等物,一条上是带进京去的下人。
此次来扬州,薛蟠本是为了一块儿上好的墨玉籽料而来。
几下里一考虑,薛王氏喜道:“那我先写信往你娘舅阿姨家里去,跟他们说一声。”
本朝不管官宦还是富朱紫家,都是极爱玉品的,如许的山子雕如果出来,销路天然是不愁的。只是,山子雕极其费时吃力,倒不如现下玉坊里那些个器物好做了。
薛王氏考虑了一番言辞,才道:“我们家里也出了孝了,好些事儿啊,也该有个考虑了。”
薛王氏内心欢畅,斜眼瞪了薛蟠一眼,笑骂:“我就晓得你是怕你娘舅拘束了你呢!也罢,就听你的罢。”
薛蟠几乎被芝麻卷噎着,忙忙地灌出来一口热茶,“妈,您说甚么呢?我才出了孝,就想这些,叫人如何说呢?”
他执掌家业久了,身上天然带了一股子气势。同喜同贵都赶紧福了福身子出去。
不过薛蟠非常有些自知之明,就算再如何着,俩人身份职位摆着呢。先前人家是王爷,这跟本身个小皇商就是个天壤之别。就算是拿动手给本身个儿掠过一回药酒,那也是多数儿是因为拿着本身逗乐儿的时候多。这回倒好,逗乐儿都不必了,人家升了,成了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