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想了想,回道:“夫人忘了,杜女人受伤,您说要在西苑添两个丫环服侍。今儿上午杜大哥已经买返来了,方才派人来回,您不是让曹大娘去瞧瞧么?”

冯母咬牙,忿忿道:“哼,忙甚么?他清楚是在跟我负气呢!都说儿大不由娘,真真是一点没说错。”

“罢了,别瞎忙了。”冯母点头禁止道,“曹福家的现在那边?”

英莲心知有诈,自是不想去的,便做出一副难堪模样,道:“九儿手拙,能得姨太太喜好,是我的福分。可现下……”

英莲忙趁机盛了一碗汤,递了上来:“夫人,您若吃不下饭,好歹喝点汤吧。大热天的,这绿豆汤最是消暑解闷了。”

杜娉婷闻言,吓得不轻:“甚么?你说九儿把那小人给表哥了?”

杜聘婷一怔,嘴唇翕动了几下,想问甚么毕竟没问,只点头哦了一声。

*

如此,陈嬷嬷又看向那婆子道:“听到了吧?这下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冯母笑笑,接了过来,舀了一勺正要递进嘴里,不想曹福家的却从外间进了来,福了福道:“夫人,姨太太来了。”

“本该如此,才不枉我为你担的这份心。”英莲点头轻笑,又叮咛道,“今后也要如此。”

英莲点头道:“这倒不是。只恰好上午跟着桂嬷嬷做了好久的针线,又画了好些花腔,实在是手酸得不可。这会子畴昔西苑那边,九儿怕画不好反拂了姨太太的美意。能不能过些时候再去?”

英莲冲海棠苦笑了下:“恰好有些人就像苍蝇,不是你想远就能远得了的。”说完,朝内里应了一声。

杜聘婷咬牙道:“娘,那蹄子是故意避我们呢。”

“娘,您先别急嘛!”杜聘婷见状,忙上前抱住杜阿姨一条胳膊,撒娇道,“即使是九儿捡到了那小人,无凭无据,她安知是我们的?”

杜聘婷将几张花腔恶狠狠摔在地上,骂道:“你个没用的老货,谁要她的花腔子?我是叫你把人带过来!”

*

“自作聪明!”杜阿姨气得直捶腿,“这下好了,那东西落在九儿手里,换她看我们的好戏了!”

等海棠一进门,英莲立即就迎了上去,拉了她左看右看:“快叫我看看,她们有没有难为你?”

西苑。

待海棠出了门,杜阿姨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小塌上。

“不放她走能如何?”杜阿姨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模样,道,“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我让你把那小人取出来毁掉,好好儿的你往九儿那蹄子床上藏甚么?”

话音未落,却听内里有人唤了声“九女人”。

杜聘婷一听这话,更气了:“娘亲,她这般不过来,我们该如何办啊?”

“算了吧。”冯母虽口里这么说,面上却缓了一些。

海棠闻言,忙道:“就是啊。我们女人刚还喊手疼呢,再画下去怕待会都不能服侍夫人了。”

英莲便又看着那婆子道:“你去回姨太太,如果喜好,改明儿我再亲身去画。”

提及来,为了让杜娉婷胜利嫁入冯府,她这些日子当真是费经心机,连心头血都快熬干了。

“女人,没事儿。”海棠忙握住她的手,笑道,“她们这回是有事求我呢,才不敢打我啊?”

只见陈嬷嬷已带了一个不了解的婆子到了门口,瞥见英莲出来,忙道:“九女人,西苑姨太太派了人来,烦你畴昔给她描几个都雅的花腔。”

海棠便将方才西苑里的事儿原本来本说了一遍,末端还不忘邀功道:“女人,这回我但是时候记取你说的话呢,一点也不敢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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