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自是点头:“你说她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我如何能不记得?”

周鹏回道:“话也不是如此。老将军身上有旧伤,经常复发,不得见客,自老夫人归天后,一向在后院静养,已多年未曾主事了。旧时将军未曾回府,府里是由先秦夫人主事的……”

冯渊看了冯母的模样,知她初度见这些兵将,心中拘束,只笑着扶她在上头坐了,又问那周鹏道:“大师哥可有甚么别的交代没有?”

听到女儿被公家人夸奖,冯母自是非常对劲,然又不好透暴露来,忙道:“溪儿从小被我惯坏了,到了府里还请你们多担待。”

冯渊忙道:“如何不一样?”

冯母忙道:“你这孩子,你才与渊儿结婚,我如何能带你出去,叫你伉俪分离?再则,金陵这边另有诸多事件等着渊儿措置,不是说不日便随王大夫去扬州寻他那师弟么?我此去不过是去看看溪儿,趁便照顾她一段,过不了多时,我也就返来了!”

冯渊见她一面说,神采垂垂惨白起来,神情也愈发凄怆,忙挪了挪身子,将她拥在怀中,只哄她道:“无事的,都畴昔了。”

到了晚间,便有王大夫带人前来扣问去扬州的日期,冯渊与他筹议了一回,定在了三月初十。

说着命人从外头抬了两大只箱子出去,又将一封礼单交到冯渊手中道:“这两只箱子,一只是给冯公子伉俪的贺礼,另一只是给徐光、慕耀、何连之三位少爷筹办的礼品,请冯公子转交。”

只听冯渊道:“你可记得奶奶当日在拐子处曾和一个女人被关在柴房里?”

彼时,冯渊从房中出来,正遇见海棠打了热水要服侍英莲洗漱。

海棠少不得道:“阿谁时候屋子里有个女人极其胆小凶暴,我们都叫她雷姐儿,她常常鼓励我们逃窜,不过我们都不太敢应她。厥后不知如何地说动了奶奶,奶奶便趁着拐子不在跟着她逃了出去。厥后拐子娘将我们锁在绣房里,下去捉他们,再厥后我就传闻那雷姐儿摔下山死了,奶奶被捉了返来,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扔进柴房里。原我听拐子娘说,奶奶是活不过来了,只用心要让我们瞥见,叫我们不敢再逃。”

此番,她复苏过来,愈发不想赖床了,只推着冯渊要起家。她这几下挣扎,冯渊少不得要制她的,几下下来,竟被蹭出了火气。

英莲朝外头看了一眼,急道:“天亮了,再不起给母亲存候就要晚了?”

一旁的桂嬷嬷也拥戴道:“就是就是。府里总要有人办理,若主子们都离了,岂不要乱套了?”

彼时,议事厅里。

冯渊好笑:“我们正值新婚,你感觉我会抛下你么?你便是不想去,我就是绑也要带你去了。”

最后只全部身子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粉颈里,喘着气低吼:“不准动了,我难受!”

英莲猛地昂首看他:“当真?”

说到这,他竟是顿了顿,抬眼瞧了瞧屋里人的反应,见并无非常,才往下说了去:“然先夫人道子到底弱了些,管不住人,府里多数人也不听她的,竟是乱的很,直到将军带了溪夫人返来才好了些。溪夫人是个贤惠又短长的,先夫人不在了便是由她管家,竟是连府里最奸猾恶棍的下人也很怕她。这一两年即使将军出征在外,家里也未曾出过半分忽略的!”

周鹏道:“这个目前也说不准,部属也只是猜测。故路上一刻也不敢迟误,几克日夜兼程,赶到这金陵来。”

隔日,英莲还是在冯渊怀里醒来,一睁眼竟发明冯渊就在上方,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盯着本身,忙作势要起家,却被冯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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