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照着做了,又按他的话翻开了上面一个匣子,只见内里竟是一本账册另有外头铺子、田庄的地契,又听林如海喘着气道:“前几日我已向朝廷递了折子,待我走后只将全数产业都捐于国库,用于弥补军费,稳固边防。渊儿,林府的事儿你都清楚,库房的账簿已被我毁了,这本是我这几年新做的,毫不会有忽略,到时如有人来抄捡,你尽管将这个给他。”

冯渊点点头,见他面庞蕉萃、眼圈乌青,不由道:“翁丈现在睡得正沉,醒来怕还要些工夫。稍后,你便回清荷苑安息安息,养养精力。”

说到最后,已是断断续续,气味促疾,又将目光转向英莲,英莲忙捧起他一只的手掌,只觉枯瘦冰冷,不由泪眼昏黄道:“爹爹,你莫要再说话了。九儿都明白的,你放心,我必然竭尽尽力护好林mm,毫不叫她受半点委曲。”

幻雪不知她何意,只拿帕子拭了泪,答道:“这几日连续开了一些,倒是开的不好,到底要比及重阳才都雅。”

“再有,铺子、庄子的账册是你管的,也不必动,除了先前给明毅兄弟种药的那些,剩下的全数交上去,免得姑苏那起子人来了磨嘴皮。”

冯渊佳耦本来另有顾忌,现在听她如此说,总算安了心。英莲长舒一口气,拉了她一只手握在掌心,笑道:“好mm,你能这般想,总算不枉我和你姐夫疼你一场!”

李明毅忙上前重号了一回脉,又道:“林老爷昏倒了几日,现在不堪体力,衰弱至极。方才是药效发作才睁了眼,这会子又睡畴昔了,恐到明日才会好些。”

*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表情有些沉重。

徐光看了一回,又笑了一回,待他们出了门,才摇点头叹道:“今儿个我算是明白,究竟甚么叫‘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冯渊一眼便认出,那是一盆上等的“西湖柳月”,挑眉问道:“哪儿来的?”

不想,英莲闻言只觉愈发悲伤,眼泪更是止不住,中间黛玉忙取出帕子替她擦拭起来,劝她道:“姐姐莫哭了,爹爹好轻易儿醒一会,父女本该多说些暖心的话。偏我才好,你又哭了,岂不更叫爹爹难受?”

冯渊心下悄悄佩服他的美意义,然又想到恰是他如此殚精竭虑,才耽搁了病情,又不免可惜,只道:“翁丈放心,我必当尽力对付。”

待转眼再去望时,只见林如海最后望了一眼床头那盆明黄菊花,手上垂垂脱力,双目一合,唇边带笑,安然离了这人间。

小何才要问他做甚么去,然还未开口,慕耀已飞出三丈远了。

李明毅原还放心不下,那头阿绣早已冲将上来,一面拖他袖子一面嚷:“别人管你叫李小仙,你便真当本身是神仙不成?你数数本身几天没睡了,难不成是用心想早死了然后让我守寡的?我不管,冯大爷都发话了,今儿个你再不跟我归去歇着,我就找臭老头哭去,说你忘恩负义,说话不算话,说你是明白眼狼……”

“翁丈说那里话?”冯渊听了,赔笑道,“若不是师弟们上门叨扰,怕也不至于扳连mm至此。此番我还要跟mm赔个不是才对!”

如此又隔了一日,待到二十八日上午,明毅总算在医书上翻到一个新的吊命方剂,忙配了药命人抓来熬了,强灌了几碗下去,竟当真非常有效,下午林如海便恍忽着睁了眼。

“只怕爹爹等不到阿谁时候了。”黛玉说着,又流下两行泪来,哽咽道,“娘亲生前最爱菊花,故而爹爹才会命人在院子里种了好些,还把这院子改唤梦菊堂。畴前每年菊花开了,爹爹都要细赏一番的。你们快叫几小我到院子里摘些大的,装在瓶里摆在房中,等爹爹醒来便可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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