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总算本相明白。

曹福家的因道:“放下东西说了没两句就走了,听冯龙说是去了甄家找琏二爷去了。”

曹福家的回道:“奶奶,才大爷要出门,不想神京贾府一个叫贾蔷的来了,说是府里要造探亲别墅,命他来江南采买,晓得奶奶出产,琏二奶奶特地让带了东西来。”

“mm莫担忧,没甚么要紧。”英莲强忍了笑,拉过黛玉问道,“二十四那日,你但是送了一张字给慕耀做寿礼?”

“罢了罢了。”英莲听得哭笑不得,“甚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衣裳?大不了转头我重做一件与你就是。这会子你还是想想如何把你五师哥找返来,哄他消气吧?”

黛玉仓猝回了一礼道:“慕少爷不必如此,原不是甚么要紧的。”

冬儿点头不迭:“两个少爷向来不喜好人服侍,故而吵架时我们都在屋外。只晓得慕少爷先头是在房里写字的,待我们出来时桌上的砚台都被打翻了,墨汁洒得到处都是。何少爷要出去,慕少爷不让,两人拉扯了几下就拿了剑打起来了。夏儿姐姐看他们不像常日比武,怕弄不好会伤着谁,只命我从速来奉告大爷和奶奶。”

“好了。”冯渊叹了一声,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吧。五师弟可不像你,方才一时在气头上,才失了明智。出去走一圈,要不了多久就会想通返来的。”

她这番话虽说得含蓄,却句句都打在英莲内心上,英莲不由抬开端,凝着她微浅笑道:“常日里大师都在我耳边夸你聪明,果然是不假。倒晓得事事为mm考虑,难怪mm平日离不开你了?”

“五师哥。”小何心虚叫了一声,忙躲到九儿身后去了。

话才说完,身子便已歪在了英莲腿上,“更何况现下我有了姐姐,若论靠近是谁也比不过的,如何还会去计算别的?”

小何嚷道:“不是我,是五师哥先脱手的。我承认虽先前我口气冲了些,可打到厥后我也知错了,用心让了他好多招,怎想他最后竟然真刺过来了,还将九儿给我做的衣裳都毁了!”

英莲朝外头看了一眼,笑道:“只怕你不消去了!”

小何缩了缩脖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墨迹斑斑的笺纸来,终究坦白道:“喏,是为了这个。”

冯渊将那墨迹未干的笺纸接了过来,虽被毁了大半,凭着残存的清秀笔迹还是认出了黛玉的笔迹,不由望着英莲笑道,“是王摩诘的诗,配上林mm的字,真真愈发脱俗了!”

“打起来了?”英莲听了,倒不惶恐,只感觉新奇,不由低头问道,“小何动不动就拉着慕耀比试,这有甚希奇的?”

小何垂着脑袋,那里敢答话。

英莲更迷惑了:“好好儿的,如何又把mm扯出去了?”

“该死!”冯渊瞪他一眼道,“既是你犯了错,怎另有脸跟他脱手?”

黛玉见她眉眼微沉,虽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大略也觉出一二分滋味来,只挽了她一只胳膊,问道:“姐姐,姐夫比来常外出,但是在为入京做筹办?”

英莲低头想了一想,旋即明白过来,只问道:“那贾蔷现下可还在府里?”

只见慕耀缓缓上了前,先是与冯渊、九儿点头表示了一回,接着只停在黛玉身前,竟是深深作了一揖:“慕耀忸捏,竟是回回都孤负了林mm美意。”

“哦,是么?”英莲笑笑,并未再说别的,只缓缓端起了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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