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贾敏倒是一清二楚的,只是用银子封了大夫的口,没让林如海晓得罢了。贾敏内心又恨又悔又自伤,也说不清是个甚么味道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了,已经绝望了,可林如海却不一样。哼,没孩子的时候盼孩子,有了女儿又盼儿子,真是贪婪不敷的男人!
贾敏闻言微赧,实在她长年不在家,哪晓得贾珠甚么模样。不过是母亲来信如何说,她便如何说罢了。兼之,她在闺中时跟二哥、二嫂交好,天然要捧着他们的嫡宗子。可现在听了林如海的话,贾敏如何想都感觉是种讽刺。于此,不由得眼含幽怨地看向林如海。
“老爷,求您别说了。这都是我的错,嫁进林家这么多年,也没能给你添个儿子。现在林家香火无觉得继,实在让我无颜面对公婆祖宗们。”多年伉俪,贾敏天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遗憾,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肝肠寸断隧道:“老爷,你……你就休了我吧。”
贾琏好笑地摸了摸他额头,笑骂道:“没发热啊,莫非是大早上就喝多了?文兄,我但是贾周两家的大宝贝儿,指着我传宗接代呢。你如果拐跑了我,我外公外婆和老爹炸起毛来,连你爹都不必然能拦住。到时候,被他们抓住了大屁股,你可别叫疼。”
“好。文兄此来,不过为了立威罢了,咔嚓两个赃官恶吏。我那姑父是个眉眼通透的,必然会让文兄对劲。”来自扇子的轻风拂动发丝,贾小琏舒畅地眯了眯眼,“只要不是想掀翻全部江南宦海,他们有的是挡箭牌往外抛,这一点上不会跟我们难堪。”
处于骇怪中的贾琏并不晓得,林如海贾敏佳耦曾经有过一场有关他的对话,并且成果不太镇静。贾敏为此还掉了很多眼泪,内心对林如海凭添了很多怨怼,为她本身好生自伤了一番。
“唉――”长叹一声,被打击了的肃王爷泄气了,决定丢弃这个让人哀痛的话题。“昨晚跟林海谈了谈,不愧是前科探花,胸中很有见地。他从分开翰林院起,就在江南各地为官,对江南宦海体味颇深。就是不晓得,你这位姑父是同流合污呢,还是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