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昂首看了看招牌,上书‘国色天香楼’几个洒金大字,猎奇地问道:“这酒楼甚么时候开起来的?我记得,前次打这儿过的时候,还是另一个名字。”
贾琏也笑了,回握住宇文祜,手臂一用力将人拽到怀里,另一手重挑肃王爷的下巴,“上回说的事,文兄承诺了我就跟你归去。”美人当前,贾小琏不是不想,可这第一次意义分歧,高低的题目得先掰扯明白才行。
原觉得要做些脏活累活的,可她一进王府就被老太太挑中了,运气实在不能再好了。每日里也不消做甚么活,不过是端茶递水跑跑腿罢了,还能学些针线甚么的。在花珍珠看来,这的确就是掉进福窝里了。现在让她离了王府,她如何能甘心?
目送着便宜爹和老天子的马车远去,在笔挺的官道上没了影子,贾琏才跟宇文祜往回走。
她这边正忧愁,恰逢宝玉来找湘云玩耍,让这丫头不由眼睛一亮。如果能到宝二爷身边服侍,也是个不错的挑选。不但能提到二等上,还能留在荣王府。何况,老太太那么心疼宝二爷,今后她说不定还能挣个出息。她命苦,被老子娘卖出去服侍人,可她不想一辈子服侍人。
“甚么,云mm要走?”宝玉一惊,仓猝抓住湘云的手问,“如何才来就要走呢?我们在一起住着,每日玩玩闹闹地多好,如何能走呢?云mm你别急,我求老祖宗去,定不叫你走的。”
等史侯府第三次来接人的时候,史太君固然扔拦下了,可也承诺过两天就将人送归去。毕竟,她再喜好史湘云,这丫头也是姓史的,不能长留在贾家。并且,她已经拦了三回,若再不把人送归去,那就是打她那两个侄媳妇的脸了。
“父皇已经决定,等从江南返来,就追封我母妃为皇后。”用过酒饭,两人仍坐着品茶,宇文祜望了望窗外的人流,轻声说道。他的母妃生前为淑妃,身后追封贵妃,已归天近十年了。
她被家人卖出去当主子,原觉得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罪呢,可进府以后才晓得,全不是那回事。这王府里的日子,可比她在家时好过很多,每年按季裁新衣,每餐都有菜有肉,用的是精贵的胭脂水粉,另有几百个钱的月钱,更别说主子们还时有犒赏了。
这城里城外埠一折腾,一上午就畴昔了。宇文祜见贾琏不太高兴,便非要陪他用了午餐才放人,还带着他到了一家新开的酒楼。
贾琏举杯的行动一顿,看了宇文祜一眼,感慨道:“皇上倒是为你着想,是个好爹。”老天子亲身追封宇文祜的生母,为的是给他个嫡子的身份,看来禅位已经近在面前了。并且此次下江南,老天子是为了儿子品级打扫蛀虫,好人由他做了,不给儿子留下个烂摊子。
他们俩肯定干系也有日子了,可最多也就是亲亲蹭蹭,还没把人吃到嘴里。宇文祜内心早就痒痒得不可,趁着这回两家的大人都不在家,恰是成其功德的好机遇啊。
“这是小八忠顺的财产,才开张没两天呢。前儿就跟我说,要多来给他恭维,我头一个就想着带你过来。听小八吹嘘,这里的招牌菜道道冷傲,这才当得起国色天香的名号。今儿个,我们就给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如何?”宇文祜拉着贾琏进了二楼临街的雅座,用本身的帕子给他擦汗。
史湘云嘟着嘴,拿眼瞪瞪多话的珍珠,见她低着头缩起来了才罢。内心却挺欢畅,二哥哥去求老太太,即便不能留下她,也该能让她多留两天吧。并且,即便此次归去了,有二哥哥整日提起,老太太也能想起来多接她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