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书也没拿倒着,姿式也还安妥,但是甄应嘉不知如何的就是感觉康和方才仿佛是跑到门口闻声他的那一番“有要事相商”的话了,特别是康和胸口起伏比昔日里大了些,另有些微微喘气。
甄应嘉笑了两声,“我原觉得他是想打着一女二许的主张,叫我们两个生出点肮脏来,没想倒是高估他了。”
甄应嘉仓猝咳嗽一声,声音放软了很多,说了这桌子的来路,大要上是解释给康和听的,不过倒是为了安纪楚的心。“当年陛下南巡,也是赏了我们家里很多好东西的。”
康和不晓得想到甚么,手放在甄应嘉腰腹间就这么不动了。
声音倒是不大,可惜对康和的内心打击倒是庞大的。
这话说得顿挫顿挫,吓得纪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头上一圈圈的冒盗汗。
本来一个好好的皇长孙,看看他私底下都成了甚么模样!
固然一样的不太风俗,但是手动的时候还好,这么一不动,加上他温热的掌心温度,甄应嘉只感觉腰腹间被他打仗的那一块皮肤,固然中间还隔着好几层衣服,是又痒又烫,让人坐立不安。
甄应嘉神采一红,却还一本端庄道:“天气酷热,王爷身上另有伤,不如在屋里吃好了。”
纪楚带人抬着东西出去,固然方才在外头说的是给主子争脸,不过来的是王爷,他也想在王爷面前露露脸来着,是以一出去便笑嘻嘻的给康和行了大礼,这才指着人先将屋里的八仙桌撤了,换了张新桌子。
康和非常不甘在他身上掐了一下,比昔日里力量大了几分,又凑到他耳边,几近是咬着耳垂低语道:“老爷?怪不得次次都叫本王服侍你呢。”
若不是甄应嘉反应快,这茶便要洒在两人身上了,别的不说,这还是新沏的热茶呢,“如果烫了如何办?”甄应嘉嗔怒道,将茶壶放在桌上。
就是在船埠上做工做了月余,甚么香的臭的,荤的素的学了很多,就不说行动了,单单这言语表示,已经叫甄应嘉抵挡不来了。
甄应嘉听了内心一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反复了句,“前两日?他倒是……前两个月还来问过我呢。”
甄应嘉这才明白康和这一出是甚么意义,他伸手拉了康和起来,两人双目凝睇,甄应嘉就这两人紧握的双手,从康和的手腕一起摸了上去。
屋里两人却都挤在了软榻上,甄应嘉道:“你没事来吓他做甚么,我们两个去金陵,他一起上服侍你也算是劳苦功高了。”
从手腕到手肘,又到上臂肩膀,最后则放在康和后肩,他狠狠的拍了两下,“晓得你伤好了!又能拉开两石的弓了!”
甄应嘉起家,略略停歇了心跳,这才沉声道:“出去吧。”
他晓得康和的意义……是想脱他衣裳来着,内心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会还喝酒呢,有的是东西让你洒!”
说着他便蹭上鞋,就想分开,谁知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叫康和又拽了返来,甄应嘉猝不及防之下,倒在康和怀里,康和将人一搂,温热的手又贴上了他脖子间□□的皮肤,笑道:“你肯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饭?”
甄应嘉扭了几下身子,躺不住了,起家将康和的手拉起丢在一边,有点烦恼又有点绝望,斜了康和一眼道:“十天有九天能见到你,好轻易歇息一日――”
康和不觉得意,不过放低的声音也略略显现了他实在还是有点心虚的,“在我身边服侍这么久,莫非还不晓得我脾气,我不过开个打趣,他就吓成如许,也太没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