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俄然来了兴趣,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你也感觉我体力好?”
康全跺了顿脚,回身上了停在街口的马车走了。
两人上了马车,康和道:“你这马车的确是比宫里的舒畅些。”看甄应嘉还想说甚么,又道:“宫里的过分惹人谛视了,常常招摇过市,谁都晓得我做了甚么。”
“哥哥倒是躲我躲得短长。”
甄家固然和缓,但是外头就不必然了,马车再如何豪华也不会比家里和缓,去别人家里做客也是要穿上厚厚的衣裳,带上很多东西,是以这个时候不出门,芷琦倒是不如何反对。
康和笑了,道:“被你这么一说,他是真没甚么可担忧的了?”
纪楚瞥见自家老爷出来,便弯着腰,悄无声气的出去了。
真是一点余暇都没有了。
甄应嘉点了点头,两人又吃肉喝酒。不一会酒足饭饱,康和又皱了皱眉头,“只是留着他毕竟是个祸害,这皇位又不是我们两个在争,也不晓得二皇叔是不是用心放他出来混合我视野的,再说另有三皇叔呢,他但是一向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看着。”
谁能晓得他大要端庄的跟庶弟说这等事情,私底下还能暗自使坏呢?
甄应嘉跟着康和进府,先是被康和拉着如同急行军普通非常朝前走了一段间隔。以后康和俄然停了,一边点头一边道:“不是抱病了,也不是他想见我――”
谁知这话说出来,康和嘴角反而朝上翘了翘,甄应嘉觉得他情感荡漾,刚想伸手去握一握他的手表示鼓励,谁料手刚伸出去,便被康和抓了个满怀,康和的掌心热热的,跟外头的酷寒构成光鲜的对比。
很快都城便下了第一场雪。
甄应嘉喝了口汤才将碗放下,道:“他这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我看他那身子……”甄应嘉摇了点头,“必定没你体力好,再跟些日子也就跟不动了。”
两人先是一人端了一碗汤喝着,遣散了一身的寒气,康和又捞了一碗肉,放在那儿晾着,叹道:“这些日子康全跟我跟的太紧,好些人我都不敢联络,恐怕被他瞧见。”
芷琦听了不过嘀咕了两句,就未几说甚么了。
说着康和伸了跟手指,又在甄应嘉手腕处擦了擦,让甄应嘉只感觉像是有蚂蚁爬遍满身,恨不得将康和的手甩开,狠狠的挠一挠。
这天又是沐休,甄应嘉本来筹算在家里待上一天,只是方才起家,就闻声下人回报,禹泰王来访。
“实在也不消过分担忧他。”甄应嘉道:“他自夸才干过人,那也只是自夸,固然给你找了很多费事,也是占在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对你知之甚祥的启事。何况你去过金陵,又办过差事,其是他一个连都城都没出去过的王爷庶子能比的?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何况他也才多大年龄,到现在怕是也没工夫读上一万卷书。”
说完,两人从侧门出来,小门紧紧的关上,将康全关在了内里。
甄应嘉笑了笑,喝了口清茶清了清口,“你三皇叔……他这是装低调装无辜装过了,背面有他的苦果子吃。不过你弟弟……他跟二皇子干,我倒是有个主张。”
康和又道:“给义忠亲王请脉的是皇祖母派去的太医,还是跟之前一样,三天一次,早上我给皇祖母存候的时候,她宫里还是风平浪静的,你说他生了病?莫不是框我吧。”
康和用心留白了后半句,给了康全充分的设想。
纪楚这才分开了。
“嗯,”康和点头,道:“屋里的地暖也不错,屋子都新粉过,等摆上家具就就能住了。”说完又拉着甄应嘉问江南气势的家具,又从他这儿硬是要了一面跟甄应嘉寝室里气势差未几的屏风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