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康和愣在了那边,在谁面前都能侃侃而谈的康和,竟然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二皇子也是万分的心焦,如果他再找不到甚么好来由,怕是……只是找不到好来由也得找!二皇子灵光一现,又道:“儿臣最多不过领三万兵马,并且这里头还不包含辅军,儿臣记得西南本地驻扎了二十万兵马,儿臣实在是才气有限,父皇不如先只派一队军马给我尝尝?”
第二天一早,二皇子府便慌乱起来。既然天子要叫他离京,且不说他最后走不走得了,起码这态度得端方,是以府里开端采买,特别是能防治毒虫瘴气的药材等等。另有府里的侍卫,一个个技艺也都练了起来,说是二皇子要选十个技艺最最高强的一起去西南。
以是这番话问出来非常鼓足了勇气,但是见甄应嘉好久没有答复,他不由得有点惶恐,仓猝道:“我去回绝了他便是,甄大人莫要多想。”
天子仿佛也放下心来,宫里也多有赏赐给二皇子府,乃至一向不如何讨皇后喜好的二皇子妃,这些日子也被叫进宫里很多次,陪着皇后赏花弄菊游御花圃,转眼变成了皇前面前的第一大红人。
要说康和说出这番话来固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是内心实在有点忐忑,毕竟……当年李氏死的时候,他已经在金陵了,甄应嘉为了亡妻肝肠寸断的事儿他也曾传闻。
对于这个动静,有人欢乐有人愁。
二皇子看着心灰意冷的分开皇宫,谁都没有理睬,剩下的三皇子,另有过完年才开端上朝的六皇子倒是迟疑满志,跟着他们的二哥去西南,他们又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合作敌手。
他两步走到康和身边,咬牙切齿道:“王爷真是好艳福。”
二皇子愣在了那边,天子又有不容辩驳的语气反问道:“这个你总能做了吧?”
本来的督军,督的固然是全部西南的二十万兵马,但是督字说的是督查之职,领兵的另有别人,这个督军是没有实权的。
笑容倒是平常,但是遐想到方才这老头说的话,甄应嘉从不如何镇静,当即变成了火大。
父皇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多年下来,那边镇守的官兵早就跟本地的人密不成分了,一向没撤兵,是因为当年建国的天子不甘心,他交战天下,就只要这一块处所没有拿下,传闻临死前还曾握着太子的手说过:必收此地。
二皇子眼中精光闪了又闪,终究灭了,他低头道:“儿臣遵旨!儿臣多谢父皇!”
声音虽大,但是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几个字,心不甘情不肯的几个字。
当然,明面和公开里跟康和走的比来的甄应嘉,也有很多人来刺探,这一点就让人不是很镇静了。
是以不但是大臣,连二皇子都感觉所谓的西南督军是个幌子,他看着天子的眼神都有点不敢信赖了。
康和一愣,随即笑了一声,道:“这也是巧了,方才孟大人托我来问,说是甄大人记念亡妻多年,京里大家都说甄大情面深,只是人死不能复活,甄大人一大师子老的长幼的小,还需找小我来照顾才是。”
一对老伉俪,再加上他们的长孙,别说六皇子跟七皇子了,就是模糊约约闻声点风声的三皇子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怨气。
天子又道:“你这些年的确都是纸上谈兵,没甚么实际的军功也没甚么领军兵戈的经历……”
但是二皇子这么一说,要从小队兵马开端,那便是跟天子要兵马了,天子能甘心才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