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这些力巴谁还敢硬着头皮说没拿?见有人开了头,世人纷繁把黑锅甩向丁三。
这时,一个力巴凑道丁三耳边低声说道:“三爷,这厮是个坐船路过的,船上有家眷,另有很多货色,想来是个南来北往做买卖的商贾……”
宋显章一脸难堪,连连给丁三使了好几个眼色。
林如海忙说道:“这是甚么话?你人没事就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薛蟠刚要说,倒是扬州州判宋显章带着一队兵也赶到了。
而薛蟠倒是站在水边,一手拎着丁三的脚脖子,将他大头朝下一下一下的往水里按,嘴里还骂骂咧咧:
比及他们赶到船埠,分开看热烈的人群,却见十来小我正被绳索困成一串儿,有的耷拉着脑袋坐着,有的还躺在地上嗟叹。
“你们还等甚么!还不快将这群贼人都押送回府衙严加鞠问!”
薛蟠又对一旁吓得半天没敢言语的妙玉师徒说道:“两位女菩萨,方才传闻你们也是要北上去多数是吧?
“你们到底偷了这两位女尼甚么东西!还不如数偿还?定要吃些苦头吗!”宋显章必必要发发官威才气在林如海面前套些好了。
丁三一听便有了底气,用手指着薛蟠说道:“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给你脸不要了!
那就让你看看,这船埠上到底是谁说了算!弟兄们,给我上!教教他出门在外如何说话!”
宋显章唯恐这些人又说出甚么不该说的话来,一声令下就要让部下差役抓人。
鄙人丁三,是漕帮的人,这船埠上的事,都是由我们漕帮说了算的!”
薛蟠却顺势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只一用力,竟然把那人一百多斤的身子给抡了起来。
那行动就仿佛丢一只几斤重的落汤鸡普通,看得林如海眼角直跳——他如何没看出来,这薛蟠竟然是天生神力?
薛蟠固然眼角有些发肿,明显也没受甚么大伤害,高低看了一回,林如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真的一纸奏折递上去,说扬州官员勾搭漕帮,暗中收了漕帮的好处给漕帮供应庇护,只怕从知府到他这个州判轻则丢了头上乌纱帽,重则会披枷带锁的押送到都城问罪,丢了项上人头!
不一会儿便有人抬过来几口箱子,恰是妙玉师徒丢的。
林如海嘲笑了一声道:“州判大人,我记得前段时候我还特地奉求知府大人,说漕运不但干系到官盐运输,另有南来北往的粮食货色以及商客,务需求包管漕运安稳才好。
“林大人,下官来迟了,还望恕罪……不知这里产生了甚么事?”
薛蟠便将方才的事都说了一回。
正说着,俄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炫,而后四肢酸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是大齐地盘,天然是朝廷说了算!你敢说这话,你要造反吗?”
薛蟠固然吃了速效大力丸后身上有了力量,却不晓得甚么武功招式,全凭着一股子狠劲儿也挥出了一拳!
“对对对,我们都是看热烈的……”
说罢仿佛另有些不放心,又问道:“晓得漕帮是甚么来头吧?”
丁三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腕子,不由得也有些恼了:
看来你们这漕运管理的结果甚微啊!”
“放屁!我可不认得甚么潜江龙钻地鼠的!你小子不要含血喷人!”
宋显章离着老远就翻身上马,紧走几步来到林如海跟前拱手见礼道:
我已听得明白了,我劝你们趁早将这两位女徒弟的财物偿还,再给她们叩首报歉,大爷如果表情好,也许还能饶你们一回!若不然么……”
薛蟠道:“晓得了。”
丁三拱了拱手朗声道:“这位公子,听口音你也不是扬州地界的人,想来也不晓得我们这里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