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存神闭息,炼至一段,便将四象归附,各安其脏,睁眼微视,见本身一身灰尘,也不知坐定多久。
“但就算明心见智,拜见上乘,以身炼形,成绩驻世长存之地仙,虽无寿元大限,却另有道家四九重劫,还是未证大道。”
清羽客笑道:“道兄忧愁怎地,对方宝贝精美不假,我道指正教泛博,无上镇教法器更有很多,只是不值灭此小魔罢了。”
他轻手微抬,免除众弟子礼数,笑道:“谢我何为,还是道兄法力泛博,不然那里比及我来。”
此亦静功,也是众妙之门,人有五脏六腑,皆有神灵性气,所谓五神守其脏,身有三万六千神,千多形影,但人乃混蒙之体,有天赋之源,生却后天,是故神堕形移,影藏精散,以是人生来没法明悟性命,偶有圣贤惊醒,方作真言传世,参求长生。
点星叟面不改色,仿佛一点都不为被削去千年法力可惜,淡然道:“道消魔长,所幸有清羽道友亲至,不然本日真难善了,尔等弟子,还不拜谢?”
最后,又铸石成门,安插了符法构造,加持禁制,安排几道阵法,便仓促进入洞府开端闭关。
三人不敢方命,只好回座,点星叟又唤道:“连旗我徒安在。”
“就在此处寻个安生吧。”李尘降下云霄,正在一处幽隐青山绝峰,高三千丈,烟云九重,参入星汉,人迹罕至。
“弟子在。”连旗顾不得惊奇,赶快起家应道。
云州青山格外清,碧海云天透灵霄。
“平常仙道功果,不过是信心苦志,道中求法,法中取术,以证人仙,性命不修,到底是个气漏神泄之身,若不登仙,也只要八百之寿。”
洞府无光,阴暗通俗,李尘便想那些凡俗僧道,不入真流之人,尽占名山大川,本身倒是青冥修真客,反而如同野人避居于此,虽说物我相忘,但未至大成道果,到底还要讲究法侣财地,就是有道仙真,亦寻求洞天福地,瑶池妙府。
“弟子拜见师伯!”
李尘飞御三万六千多里,此时正值半夜,遥见海波生月,朗照中天,亮如白天。
“加上那顽空子有其师赐赉的悬岩石镜,更是呆滞我等真身,阻转元神的妙宝,平常宝贝千万没法相敌,已非人力之过。”
世人见过点星叟,又给先容清羽客,再拜过方落座,听候上首两位前辈叮咛,却未见西老虎,心中奇特。
此种奇妙,实难以赘言,只是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尘心神识海中,终究照见己身两仪气旋,四象图腾隐现,但实际真身闲坐,毫无异象。
“可惜西山道兄了。”清羽客也与西老虎了解,心中暗叹一声,知其落在追隐叟手上,怕是会赐给其爱徒龙阳子,少不得一番欺侮,灾害不小。
此时真假两界,静玄奇妙,物我相忘,真冥相间。
河洛水境皓如月,古刹晨暮几千年。
本来赵重阳、连旗等人在朝云楼虽远隔千里,但也知感通达,特别左道来了数百剑仙,还稀有十个短长高人,如殷风、王重之流,一起发挥法力神通,六合元气颠簸之广,凡眼虽难见,但他们这些修士却有感到。
李尘运转妙诀,心神沉浸,细细回悟曾经梦入耳道,曾记得那位知名道人讲:日为功曹,阳气升,月为主簿,阴血变。
李尘修行至今,才开端真正存神观想,想要寻求天赋之源,是谓炁。但欲归炁,便要后天返天赋,乃冗长工夫,绝非一日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