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隐叟笑道:“有道友来此,叶圣阳、白棋二人何足惧哉,只是另有那清羽客有些费事。”
追隐叟天然也知此乃积威而至,劝道:“道友不必忧愁,那清羽客毕竟只是元神初凝,想来出出风头,试问玄丘真人多么身份,岂会插手这等小事?平白落了身份。”
那前面剑光似是看出前面剑光企图,倏的一声,赶快飞至向前,将那前面剑光斩断,显出一个青年降到了地上。
“那白棋固然功行还浅,到底已踏入返元筑神之景界,修成元神,又有神剑极光,战力不凡,何况此人既至,禹山派怕另有其他臂助,不知追隐叟有何计算,若单凭月华风焰旗,恐难觉得继。”
连这老魔都不再管他自家之事,想是得了壶猴子的指导,洛九殇非笨拙之辈,现在东墟之约未至,自不会于此冒死。
此时正逢隆冬,日光自盛,晖映之下,那条条支流如同道道匹练,好不灿艳。
沐流行却不睬会,淡道:“微宇借海底地肺真火炼宝,本与我毫无干系,但他明知那异宝得成时,需求引出无量地火,却恰好选定我碧螺岛海疆,想是欺负我等荒海散仙势单力薄,现在来此,便是想与他门下弟子一个经验,好让其晓得短长,不要一味恃强凌弱。”
沐流行这才放心,与追隐叟分坐上首两旁,议论五今后的决斗对策。
任无忌孺子如何猜想,也判不出己方有何胜算,但又观追隐叟林愁气定神闲,好似大局已定,心中更加诧异。
矮子大怒:“好个违孝子!我好赖是你授艺恩师,怎如此对我?你若当时不肯,学我本领何为!?五年前你不过凡俗侠客,今时如何?驾剑光,游青冥,好不清闲,全赖我一手把教,现在本领学成,就要背师叛道?”
最紧急的,顽空子魏清被其师石泉客召回荒海,没了悬岩石镜,即使被削去千年法力的点星叟,也未有抗手。
“道友真乃信人!”
烈嵬风邹纵忌自来断音寺助拳起,就没出过手,他此来全看在十念禅师相邀,何况又有追隐叟这等元神散仙坐镇,也轮不到他展威。
矮子不怒反笑:“好!好!好!好一个悔时晚矣!爷爷我五年苦心传授,何曾虐待了你,你却有这一番言语,原是如此,原是如此!既然你感觉我不配做你徒弟,也罢,那便将你飞剑追回,修为废去,你再去禹山拜你的明师吧!”
如此又穿行了不知多少山丘河道,那前面剑光毕竟比不得前面的剑光,更加力不从心,速率更是降了很多。
只听这声音,锋利刺耳,恰是前面那道剑光传出,尽是戏谑。
“好徒儿,学了为师一身本领,飞的比为师还快,真是教会门徒,饿死徒弟!”
现在湘洹水榭下了战书,定下日子要一决胜负,断音寺众邪自是求之不得。
“直到有一日你外出探友,却刚巧你那莫逆至好赤眼金豹胡松来访,我与他相谈之下,才知你们均是夜州边陲的散人野修,乃傍门左道一流,我方知上了天大的当,但事已至此,难以挽回,想等胡松走后便趁机前去禹山,刚巧你又赶回,晓得我已了然本相,便又带我东游至此,想摆脱禹山影响。”
无忌孺子洛九殇和烈嵬风邹纵忌大惊,一眼认出来人根脚,恍然彻悟,才明晓追隐叟倚仗。
这道人看不清面孔,周身俱都被那刺眼幽光包裹,如一颗幽蓝太阳,悬在虚空。
此中一处山涧,本安静悠然,俄然前后两道剑光划过,风驰电掣般,连带不知多少小树被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