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每逢入此梦中,就会被一道六色祥光接引到此中一处地步,必有一道人登坛讲道,座下三三两两的道人,各有显化,俱都分不清面孔,只听那道人宣讲。
世人都说神仙好,诚是神仙最清闲。
州府衙后院,此时正有一少年,约十五六岁,生的是面白如玉,体貌漂亮,好似将那六合灵秀聚于一身。
中德寺人只道:“陛下恕罪,秘史却有此记录,不过含混其辞,甚少切确,主子观陛下日日劳累,心中又何其哀思?怎能不望陛下也能成仙长生,又得江山社稷?实是仙迹难寻,但前不久主子听闻,那常州刺史李封膝下三子李尘生有异象,口衔明珠,曾大放异彩,主子想是那了不得的仙家灵物,内蕴长生奇妙,不若请旨一道,令那李封献上!”
一年一梦,从一岁始,李尘开初迷迷蒙蒙,连言语也听不明白,但也晓得短长,只是心中强记言语,何如道不成存,只是零散片语强记心中,幸亏他日日长大,又修习大梁笔墨,聪明增加,终究垂垂开蒙。
云岭深处更有很多秘境,只道此中有一座碧瑕境游仙洞中,正有三位貌古样奇的道人按三才方位坐定,似在闭目养神,此中一人俄然睁眼复苏,站起家来哈哈大笑。
地界之广难测,此中生灵更是无数,七万八千纪合两亿八千单八十万年来,人道演变,数不尽千年皇朝,载不满万里江山。
美妇颜开眉笑,见着少年更加欢乐,道为何?只因人父母皆疼大爱小,特别少年又生的灵秀,兼之聪明,更是招人喜好。
中德寺人却真为天子?天子如何清楚,心中只作一念,妄求长生不老,大喜道:“果如中德所言,便是大功一件,如成真作仙,孤与你平分我大梁江山,共图仙业!”
中年武师不由傲然对劲,“三公子又不是不晓得,此乃我幼年时游历江湖,穿行险山峻岭,终究在一处古洞中寻得一本秘笈,只恨当时本身识字甚少,只好献于岭南白虎派,才被收为记名弟子,学得了白虎破玄劲,少爷你若能用心埋头,尽力修此拳法,我不敢说能比上那些个练武大成的一等妙手,但也能与二三流侠客比肩,就是那常州节度使麾下第一虎将樊奎,也能一搏!”
天子若在平时,自是持明细想,万不擅断,但本日不知怎地,心慕长生之念大旺,加上他自即位来,夜夜生梦,尽是长生不老,永坐江山,所谓久梦成魔,此时妄念大盛,便挥手止道:“李封为臣孤为君,自古君令臣死臣便死,何况孤不过贪求他一颗珠子!”
“人常说,宿世修来此生福,十万功德投帝王,孤怎感觉还不如江州富户,日日受国事所累,不得伸展,事事问百臣意向,难自擅专,令得孤情意不通!”
那夜梦醒后,李尘俄然忆起这五年大梦,脑中自始而终将那道人所讲理清,梳理出法门事理,了然修炼之道。
“娘放心就是。”李尘辞了母亲,又回到本身的别院楼阁,他有一处净室,乃是五岁时向母亲求得,密不过传,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晓得。
常州乃大梁九十九州之一,约九万八千里地区,抵得上数十个外邦小国。
“珠子啊珠子,你到底是个甚么,我现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忘喝了孟婆汤,投胎在此?”
天子沉吟半响,又取出一块令牌与他道:“不过中德所言甚善,此事不好明取,只于你秘旨一道,携御卫前去,若他不肯,你自可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