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的手信,能够证明我的身份,并要求本地官府和虎帐能够在需求的时候,派出人手共同我的行动。”

瘦子狡笑着用手指朝我虚虚一点,一副“你懂我”的神情。

潘公子似是被我这笑晃得花了眼,再回过神来,脸上挂上了几分宠溺神情,抬手抚了抚我额前的乱发,“你呀你呀……”

“为甚么?!”我委曲地叫到,在心中暗骂没知己的瘦子。

康和郡王官任户部尚书,执掌盐课司和漕运衙门,白家凭此干系,天然打上了官盐的主张,仰仗康和郡王的背景,试图在官盐市场分一杯羹。

被潘公子这么一说,我才认识到本身的设法过于纯真,私行变更兵马,其罪当造反论处。

“给得起也不给你这奸商!”

“你,给这位公子赔罪!”

他定是决计为之,那承担划过一道灰色的弧线,“咚”地掉进了江水里。

油腻船老板明显不肯再与我实际,“要坐船给银子!给不起就给爷滚蛋!”

潘公子又顺次指着本身、瘦子和秦朗,“而我们三人,顺次是你大哥白洛、二哥白沐和三哥白泽,四弟千万不要弄错了。”

我顿觉懊丧,沉默了半天,方才闷闷道:“那我就要个能证明身份的手信,危急时候寻求个官府庇护,这总行吧?”

我恍然大悟:“我们要以盐商的身份,去探查官盐一事?”又有些不成思议地望向瘦子,“太子殿下要亲身出马?”

“五十两?你如何不去抢啊?”我愤恚地反呛一句。

前夕做了很多心机扶植,深知此番路程不易、困难重重,乃至将能够碰到的伤害及应对之策提早推演了一番。

我亦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又实在忍不住,冲他飘去一个白眼,嗔道,“你想溜出宫来玩儿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弗朗机。”潘公子拿起来为我演示,“可三弹连发,防身之物。”

劈面的瘦子不经意地皱了皱眉,随即笑道:“这豪饮法儿,可惜了我的金瓜普洱。”

半晌以后,女人我坐在一间宽广温馨的船舱里,捏起面前一只小巧精美的茶盏一口灌进嘴里,润一润本身气得冒火的喉咙。

在所谓的“白家商船”上转了一圈,我便深切地熟谙到:跟着权贵出行的幸运,的确超乎设想。

老赵地点客船的船老板,一个胸口长毛的油腻中年男,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到我鼻子上面。

一旁的老赵难堪地搅着双手:“当家的,这……”

“冷女人可知,你要的这封手信,约莫赶上调兵的虎符了。”

混蛋!

“你!!”我完整发作了,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他敞着的衣衿。

“活力了?”潘公子看出了我的懊丧,“既没有太子的手信,”他从怀里取出个红色布包递到我手上,“我便送你个护身符罢。”

“呦呦呦,凭你一掰就折的小身板,还敢跟爷叫板?”不料船老板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带着风向我胸口抓来。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整天待在深宫大院以内,又如何能辩忠贞奸佞,知官方痛苦,”瘦子望着我一脸正色的模样,“辟鬼怪邪说?”

却不料,第一个波折来得如许快。

难怪如此霸道恶棍,竟是个练家子!我下认识地放手后撤,却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了肩膀。

看来,为这趟“微服私访”,瘦子和潘公子早已做了筹办。回想两日前,我还为瘦子连个手信都不给的吝啬行动,暗自腹诽他好久,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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