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玉走后,关上房门,凌霄安抚绿荷道:“我也不晓得,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本日幸亏镇国公没有偏袒南宫羽宏。你自小跟在我身边,虽是主仆但也情同姐妹,只要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凌霄向他微浅笑了笑,道:“那就有劳表少爷,绿荷把古琴交给表少爷吧。”
羽宏抓着音雪的双肩,两眼冒火看着她道:“正妻又如何?她不过是本少爷讨厌的人,有我在你怕甚么,我说没需求就没需求!”
“你……甚么王谢闺秀,亏老爷还夸你知书达理!”镇国夫人没想到刚进门的媳妇就敢顶撞她,气得浑身颤栗。
“绿荷,等等。”凌霄侧着脸,不正视这个陌生男人,问:“你是羽宏的表弟?”
凌霄奉上茶水,一点也不在乎,道:“爹、娘,请用茶,媳妇先退下了。”
她披上一件衣衫,去扶起还吓得跪在地上的绿荷。
她方才拿过一个婆子手中的茶盘,出来存候。
她快步迎上神采极差的羽宏,依在他怀中,楚楚不幸的道:“二爷,都是奴婢的错,明日一早就去给少夫人奉茶,赔罪报歉,只要她不再活力,让奴婢做甚么都能够。”
镇国夫人不听她解释,黑着脸冷冷回身拜别了,下人们也都跟散去。
凌霄点头道:“媳妇不知。”
羽谦从绿荷手中接过古琴,细细打量,视若珍宝,欢畅的道:“多谢,我修好后定将偿还。”他紧紧抱着古琴告别拜别。
音雪从未见过羽宏如此活力对她大吼,吓得不敢再出声,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凌霄低下头,恭敬的道:“娘,恕我讲错,我只是......”
这古琴确是她娘亲最敬爱之物,出嫁时娘亲送给了她,她也非常保重。刚才见南宫羽宏一剑砍坏了,她肉痛不已,正担忧没法修好。
绿荷看院落内再无别人,一再多谢香玉提早来通报,忍不住哭了出来,道:“要不是蜜斯搏命护着我,姑爷必定会一剑杀了我的。蜜斯,我们刚进府没几日,就获咎了姑爷和镇国夫人,今后该如何办?”
绿荷还内心发慌的要关上门,想赶走那人,道:“你是谁?竟敢站在少夫人的房门口窥视!”
羽宏也不想对音雪生机,可只要想起顾凌霄对他傲慢不屑的神情就节制不住,他顾恤的搂住音雪道:“放心,明早我带你一起去给娘存候,让府里的人都明白你才是爷的女人,量她今后不敢再欺负你。”
镇国公面带肝火盯着他们,羽宏也没推测父亲未去上朝,竟也在房内,顿时松开了音雪,站到镇国夫人跟前,痞笑道:“爹、娘,我本日起得早,和音雪一起来存候。”
凌霄拿了些碎银子打赏香玉,道:“没事了,你先退下安息去吧。”
院落规复了温馨,凌霄还愣愣的站着,此后的日子还长着,内心一片茫然。
南宫羽宏气呼呼的回到音雪的房内,音雪脸上还挂着泪,传闻羽宏不但没能帮她出气,还挨了镇国公一巴掌,一时也不敢再丛恿羽宏帮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