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陈贵妃为继后,将宁王留在宫内亲身教养。
风和日煦,阳光亮媚,凌霄望着溪水中的落花,恍觉已是蒲月暮春花谢时,犹记正月元宵街上五光十色的花灯,流光彩彩中严景那清俊如远山的笑容。
皇上是已故皇后所出,又是宗子理应担当皇位,可先皇却因为宠嬖陈贵妃,不尊祖制一向不立太子,只封为景王。
凌霄沉默退了出去,她才不奇怪这般轻浮无耻男人的心,在这个府内有正妻的名分就足已,宁肯孤单到死,也不想要所谓夫君的宠嬖。
羽宏拉起音雪,还想与镇国公辩论,镇国夫人急着对他做了个不要再言的手势,直接将他们推了出去,“再要紧的事也要等你爹表情好时再谈。”
绿荷心焦的道:“蜜斯嫁出去五日才见到姑爷的面,并且姑爷见到蜜斯跟见到仇敌似的,这叫蜜斯如何带着姑爷一起回门啊?可蜜斯如果不回门的话,大夫人会担忧的。一向见不到蜜斯,大夫人茶饭不思的,病情就会时好时坏……”
“狗男女,太欺负人了!”
凌霄跟她打趣道:“还想经验她,你不怕南宫羽宏再提剑要打要杀的?”
“沁芳,等我,很快我就会返来找你的。”
别无他法,凌霄只要等他回府,吃过晚餐后,派香玉不竭的去探听他返来没?
凌霄刚迈进紫竹院内,香玉笑嘻嘻的迎上她道:“少夫人,相府的家仆一早送来一封信。”
凌霄就像个外人,在看一场与本身毫无干系的戏,“媳妇先退下了。”
“这个孝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镇国公抽回衣袖,回身背对这些长辈。
“奴婢才不怕,为了蜜斯奴婢死也不怕!”绿荷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清风吹过,石榴树上落下的花瓣纷繁扬扬的飘了一地,音雪坐在雕花的石凳上,羽宏站在一旁悄悄的为她拂去发间的花瓣,她依在了羽宏的身上。
固然,她没奉告严景本身的真名,用了相府里一个丫环的名字,如同她对严景也是一无所知,能够证明他们曾了解过的唯有头上的白玉胡蝶簪。
正因为如此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她想做甚么只要向娘撒娇,普通就算有点特别,娘亲也会默许。
绕过镇国公和夫人居住的前院,她们走到了府里东边的花圃。颠末一处水榭,愣住了脚步,凌霄赞叹府内巧夺天工的布局,比起相府更大更气度。
羽宏早就看到了她,谛视着她的背影,很猎奇顾相的嫡女理应是他的掌上明珠,为甚么这个顾凌霄没有官家蜜斯的娇纵率性,倒是给人一种刚毅刚强的感受。
“只要他情愿陪我归去一趟,不管他要杀我也好,要拿鞭子抽我也好,我都认了。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先皇有两子,一个是刚即位不久的皇上,一个就是最得先皇爱好的宁王。
镇国夫人对羽宏眨了眨眼,佯装活力的推开他道:“还不快带着音雪出去,今后不要再惹你爹活力了。”
绿荷给她倒里一杯茶,一样感到难受的问:“大夫人身材还好吗?在信里跟蜜斯说些甚么,让蜜斯这么悲伤?”
“是啊。”镇国夫人看羽宏和音雪已相携的走出了院落,转头对凌霄道,“你虽有正妻的名分,但抓不住宏儿的心,脾气再大又有甚么用。”
未出嫁之前她偶尔会女扮男装溜出府,到街上逛逛,去都城里最驰名的醉仙楼吃糕点、看皮影、听平话,对朝中的环境,天下局势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