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谦拿起笛子,道:“广陵散。”
“啊,二蜜斯要当娘娘了?”绿荷坐了下来,陪在凌霄身边。
凌霄止步,眼睛却不看他,“抱愧,我无事闲逛,扰了你的雅兴。”
她不由又想起了严景,阿谁来去如风的男人,胡想着当初她如果承诺和严景一起走,或许他们现在正在过一种无拘无束、自在安闲的日子。
凌霄想到去珠宝店买金簪,另有羽宏被街上的小孩抱住了大腿,误当作了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实在当她看到那小孩的娘时,就晓得那小孩必然是认错了人。
好色轻浮的南宫羽弘大抵常常会随便送些珠宝金饰给那些青楼女子,只是因为她不像那些女人在乎他的礼品而活力吧。
正要回身拜别,听到南宫羽谦在叫她,“二嫂,请留步。”
当有一天她也变得又老又丑的时候,南宫羽宏还会对她那么美意吗?
就算南宫羽宏再好色,也不会在内里养一个年纪不轻,又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女人。
彻夜月明星稀,香玉领着凌霄和绿荷沿着花圃中的溪水,绕过一座看似无奇的假山,“少夫人,这边有个荷花池,再往前就是谦少爷的住处。”
绿荷却没法设想她们两个弱女子如果分开镇国府,无依无靠的能活得下去?
从大门到内院起码有五道门,府内的几道门是家仆守着,内里的大门是镇国公的亲信兵士守着,如无合法事由要出府一趟谈何轻易。
镇国府比她之前住得相府要气度森严,以北面引入的一条溪水为纵轴,分为东西两边,居住的院落都在靠后的处所。
绿荷总感觉蜜斯和姑爷有戏,看有小丫环送晚餐菜来了,偷笑着问送菜的小丫环,“今晚二少爷在那里吃晚餐?是跟着夫人一起吃,还是到少夫人这里来吃?”
凌霄微微点头,稍作调剂,开端拨动琴弦。
凌霄黯然的道:“逛了一圈,对府中的路我已熟谙,也该归去安息了。”
凌霄为她夹了些菜,“嗯,皇上方才即位要充分后宫,朝中大臣个个都巴不得将本身的女儿送到宫中,此次子樱mm能在浩繁闺秀里被皇上选中也是她的福分。”
“绿荷姐姐,都不是,二少爷一回府就去了净园,想是要留在那边吃晚餐过夜。”小丫环收好食盒,退了出去。
绿荷谨守本身的身份,道:“蜜斯,奴婢不敢。”
“蜜斯,太好了。”
“二嫂,你过谦了。”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亭内。
“来,别忙了,坐下来和我一起用饭,我一小我吃不了这些菜。”
绿荷看小丫环送来了晚餐,收好糕点,道:“蜜斯,你和姑爷去了醉仙楼,是不是还去了别的处所?要不如何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回府?”
绿荷绝望的筹办服侍凌霄用饭,凌霄关上镜子,她一点也不在乎,还欢畅的跟绿荷道:“奉告你一件功德,南宫羽宏承诺过不会再难堪你,他也不会再和我计算音雪被打的事了,这下你再也不会有甚么伤害。”
溪水穿过假山,视野豁然开阔,在一片高山的低洼处堆积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湖,湖中有一半的面积种着荷花,只是那荷花还不到盛开的时节,才暴露尖尖的小角。
绿荷心中不平的道:“要不是老爷偏疼,不让蜜斯插手入宫的选秀,蜜斯也必然能当上皇妃,如何会嫁到这里受姑爷的气?”
凌霄顺手将金簪扔到了金饰盒的最底层,道:“吃过午餐从相府出来后,是南宫羽宏非要带我去的,这些糕点都给你吃。”
从怀中拿出白玉胡蝶簪重新插上,看到这支簪子又有了一丝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