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天吴青返来的晚,以是院子里事前都挂着灯笼照明,虽说不上灯火透明,但也算亮堂。院子里宽广整齐,刚正面子,小玉、瑞娘听到动静赶紧迎了出来。
婶子抢话道:“你提这些干吗。青儿呀,你现在手底下有很多积储了吧!每月能领到多少钱啊!你说你,在朝廷里当着差,家里也没小我替你管着。现在好了,你叔叔婶子也不是外人,交给我们打理着你就能放心了。”
吴青笑道:“恰好我也没吃,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就同我一道用饭吧。只不过本日不晓得你们要来,饭食不免粗陋些,请大师多担待。”
瑞娘也叹了一口气道:“再不好也是娘子长辈,我们做下人的还能挑肥拣瘦吗?只是娘子可伶了,白日忙繁忙碌,回到家还要受闲气。此后我们如果受些委曲就忍着,不能再给娘子添堵了。”
婶子上高低下打量了吴青一番,先是被吴青一身绯色公服惊到,很快又故作傲慢地冷哼一声,说道:“你在这里升官发财,吃香喝辣,就把我们撂在脑后了。幸亏宫里有朱紫告诉我们,要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叔叔忙笑道:“都是自家人,那里会为这些小事计算。有甚么便吃甚么,谁敢多嘴我自会经验他。”
坐在车上的吴青吃了一惊,下了车靠近一看,面前公然是她那便宜叔婶一家。
堂姐站在一旁终究按捺不住,双手叉腰骂道:“你个小娼妇,见天在外边抛头露面招蜂引蝶的,谁晓得你这顶官帽是如何得来的。”
叔叔咳了一声,说道:“青儿,这宅子真是你的吗?”
庄六拉着庄婶往前院走,边走边说道:“走吧走吧,官人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摆布咱只认官人这一个店主,旁的一概不睬……”
吴青忙回道:“那里呀!都城里寸土寸金,这么大的宅子要买的话少说要几万贯。这是我赁的官廊房,每月都要付房钱的。”说完忙将这一大师子让进正房中堂。
叔叔咳了一声,说道:“青儿,你也有出息了,传闻现在是个五品的大官了。我和你婶子都替你欢畅,你那死去的父母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