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古北口便是渔阳郡,现在已是三月,关内已是草长营飞,牛羊满地。使团在一处河岸草地休整的时候,东风拂过草地花丛,羊儿低头吃草,此番美景让人沉醉。吴青忍不住放声歌颂起来:“蓝蓝的天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上面跑着乌黑的羊群,羊群仿佛是班驳的白银,洒在草原,多么爱煞人……”
忠亲王点点头说道:“是啊!多亏有她。”
忠亲王说道:“本王身为正使,自当要同你们一道回京述职。和北狄开通边疆贸易事关严峻,榷场又都设在幽州,我岂能置身事外?”说完牵着马去河边饮水了。
使团在北狄待了五天,就筹办出发回京了。北狄众群臣送行的时候,吴青说道:“我有一事,想请王上您帮个忙。”
不远处的朱副使对忠亲王笑道:“这一起上有吴副使在,再远的旅途都不会无聊。”
朱副使则说道:“我们一起行来,看到的都是荒漠草甸,也没甚么值得我大兴开放贸易的物产,于我大兴应无太多裨益。”
吴青接着说道:“另有一个好处,能够要颠末几年以后,我们才气渐渐体味道。但这类好处倒是庞大而深远,没法用款项来衡量。”
北狄王笑道:“这有何难,过几日西戎的使者来了,我替你问问便是。如果有的话,我要他几车也算不了甚么。到时候我连瓜带种子派人给你送畴昔就是了。”
忠亲王一听能是以获得北狄良马已是动心不已,朱副使也是非常意动。
第二天,北狄王公然在国宴上提起开放边疆贸易的事。大兴使团就此事和北狄众臣作了一番还价还价,最后决定在滦河县及安嘉县各设一处榷场,详细事件需等使团归去处大兴皇上禀告后再行商讨。随后国宴便在热烈而友爱的氛围中结束了。
吴青笑道:“你可别忘了,我但是教算学的。若论算计,我但是里手熟行。只是我们开通边关贸易的实在企图不能让北狄人晓得,免得他们将马匹和货币严格节制,凭白坏了算盘。”
忠亲王忙说道:“那是天然,这些话只要我们三人晓得,毫不能向外人流露半分。”
朱副使又问道:“忠王殿下,此次回京述职你会和我们一起吗?还是直接回涿郡了?
北狄王拍拍胸脯,说道:“你尽管说来,只要我能做到就必然帮手。”
忠亲王和朱副使听完后不由拍案叫绝,朱副使盛赞道:“这些事理便是朝中精通经济的老臣也不必然能想到,听了你一席话,让我受了很大的开导。本来这一事一物以后都有这么奥妙的事理,受教了!”
使团在草甸河泽间行了十七八日,终究又到了古北口。北狄送伴使功成身退,与大兴使团道别后便返身拜别。眼看就要到幽州了,吴青故意问一问忠亲王会不会和使团一同回京述职,却又忍住了。
吴青回道:“我从一本古籍中见过,说是回纥盛产此瓜,或许我应当问问西戎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