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唤本身,白莲花懵懵懂懂地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见是凤枫华,她本就惨白的神采,这下更加丢脸了。
“那就好。”梁氏淡淡应一声,不动声色。
“白蜜斯?你这么急仓促的,但是出甚么事情了?”白莲花刚跑不远,便又碰到了南宫商。
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来,使得这两人看上去显得非常狼狈。
但呆在这里的大多是闲官散官,留下来疗摄生息的,与朝廷风云而言,根基是没有甚么短长干系的。
“甚么事?”她尽力扬起笑容,生硬地转过甚来。
这会儿,有人正从另一头跌跌撞撞地奔来,偶尔转头看上一眼,似有甚么可骇的鬼怪正在追逐着他。
花圃中的尖叫声还是不竭,未曾有过半晌地停歇,几人却恍若未闻。
两人正要错身而过的工夫,梁氏又俄然叫住了白莲花。
潋阳城虽是大秦南都,经济繁华至极,权贵云集。
那些华丽的服饰都已被污泥感染,本来经心润色的姣好容颜,现在也不过变成了一具具毫无赤色的尸身。
凤枫华微眯了眸子,此人应当就是庆安侯祁信远一母同胞的弟弟,祁信斋了吧?
似有甚么可骇的东西俄然来临,花圃里顿时喧闹了起来,惊声尖叫让人背脊生寒,从声音中便可听出惊骇的味道。
“白蜜斯,出甚么事儿了?”梁氏又再次问了一次。
她这模样,可不像是在跟人打闹的!
数十黑衣人,手中拿着寒光四射的长剑,不管所见者为何人,下刀利落,毫不手软,只半晌间,已是血流成河。
花圃里,桌椅板凳已倒了一地,生果滚落,有些被刀剑劈成两半,沾满了泥土。
“白蜜斯?”梁氏迷惑地蹙了蹙眉。
“另有其别人出来了么?”梁氏装出迷惑的神情,手倒是拉住了白莲花的胳膊,不放她分开。
凤府的一众女眷,以及苏筝和凤天沁,此时正被安婷菲和梁冰两人护在身后。
“好了,你们快去吧,我还要去叫其别人呢!”白莲花脸上的笑将近保持不住了。
三人错身而过。
侯府的保护兵以及一群身穿兵服的人,正在拿着刀剑与黑衣人斗争,尽力地将凤弘武以及那墨玄色锦袍的男人。
人死前的呜鸣紧接着响起,更加让人感觉满身都在发冷。
“我们这就去了。”梁氏总算松开了白莲花的胳膊,她悄悄吐出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眼底划过一丝诡谲,“对了,白蜜斯……”
“这女人怕是想让你死呢!”梁氏嘲笑一声,持续前行。
这会儿俄然碰到这般模样的白莲花,让他有些不测。
凤枫华望着这一幕,眉头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