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从向母亲请了安,鄙人首处坐定,见母亲挥手屏退侍女,一时候却有些不知该从何提及。但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任老夫人凝目道,“你神采不好,出了甚么事么?”见他微一游移,便缓缓笑道,“是为了云雁的事?”
任老夫人安闲一笑,道,“你可急甚么,这话也不是眼下便能笃定言说的。到了那一日,天然会晤那一日的分晓。你在前朝未曾获咎太子,又与宁王有亲,只怕是他们各自拉拢你尚且来不及。”她顿了一顿,眯起双目,清楚道,“届时你最大的胜算,便是那蒙古三卫要何时用,用在那边。只是不管我们帮了谁,都须叫他承诺,封赏那三卫和蒙古诸部,许他们该有的地盘,该有的兵将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