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珩笑着摆首,又将她按下,道,“不急,这些事过后再议不迟。我方才说了,皇上眼下哪故意机理睬我的事,他们这些人怕是会错了圣意还不自知。”想到此处,愈发感觉无趣,望了身侧才子,只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干脆将复琐事体一应抛诸脑后,只专注握紧她的纤手,含笑道,“好轻易我们说会子话,别叫那些无谓的事打搅了去。”
周仲莹不料他这般反应,忙拉着他,缓缓摆首,着意劝道,“何必来呢,大热天的白叫人跑一趟,既然来了,你就当作做面子工夫,和她们说谈笑笑一阵也就完了。”望了一眼那宫人,不由抬高声音道,“你都多少日子没见过她们了,也不体恤一下人家的心。”
李锡珩湛然一笑,只感觉面前秋水普通的眼眸中,闪动着点点动听波光,清丽如画的端倪间尽是和顺的欢乐,不由心潮彭湃,伸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双唇已吻上了她态生两靥之娇的脸颊。
周仲莹点头笑道,“我不知你本日筵讲结束得早,还道又要午后才气返来,便叫她们过来一道赏花品茶,趁便一块用了午膳。赶巧儿你返来了,干脆大师一起热烈热烈,就当作是你赐宴好了。”
这番话说得很有几分霸道,却也极是暖民气,周仲莹自知他性子如此,何如不得,不由又爱又气,也只好由着他混闹罢了。倒是贴着他的心口,感觉那隆隆的心跳声让民气生安稳,便即阖目一笑,不再多言。
李锡珩笑了笑,柔声道,“不碍的,我自会替你解释,左不过就是那些事,我不肯你听着挂记。”抓起她的手,和顺浅笑道,“我说过,只要你放心做天下间最高贵最落拓之人,不管内宫前朝,都有我呢,决计不会叫你生出一点烦心。”
李锡珩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凝眉不语,便听周仲莹道,“多大点子事,转头解释清楚也就是了,不值甚么。你且下去,传了殿下的话,再奉告众位娘子,明日得闲了我再请她们过来。”
周仲莹见他脸上透暴露不屑之色,赶紧摇首道,“你也轻声些,谨慎让人听了去。哪有儿子这么编排父亲的。”说着不由一叹,“皇上如许下去毕竟不是事,我知殿下做为臣子,已算尽了该尽之力,可到底圣躬要紧,若万一……岂不是天大的罪恶。”
李锡珩先时还皱着眉,听了这话却已展颜笑道,“我说如何好端端的,呼啦啦来这一群人,本来是你独个发闷闲着无聊。”笑罢,转首冲着那宫人言道,“孤不耐烦见那么多人,叫她们归去罢,他日再来给太子妃存候就是。”
周元笙心下大急,忙连连摆首表示那宫人噤声,何如话已至此,那宫人满心只为她鸣不平,虽不敢直言相告,却转了话头回道,“众娘子皆是费事之人,并不敢对殿下或娘娘有牢骚。只是听闻迩来正殿中采买并收留了很多禽鸟,众娘子不知娘娘素怀仁善之心,每尝见到受伤禽鸟,便加意顾恤顾问,故多有不解,原也属不知者之言。”
周仲莹尚未答话,李锡珩已蹙眉道,“她们来做甚么?”转头看向周仲莹,却已放缓语气问着,“是你传她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