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母亲将会如何欢迎他呢?”克鲁瓦斯努瓦先生说道,“他的思惟是那样的怪诞不经,那样的大胆热烈,那样的无拘无束……”
“啊!德古利先生来啦,”玛特儿说,“他不再戴假发啦!莫非他要凭着他的聪明才干跨入省府衙门么?他揭示他的秃顶,说那边面装满了崇高的思惟。”
欢乐的需求,即便是在这暮气沉沉的世纪里,力量还是如此强大,乃至于在宴会的早晨,只要侯爵一分开客堂,大师便也跟着溜走。只要不是耻笑上帝、国王、教士、有职位的人、朝廷庇护的艺术家以及统统已被承认的事物,只要不是歌颂贝朗瑞、反对派的报纸、伏尔泰、卢梭和统统勇于说点实话的东西,特别是,只要不谈政治,那便百无忌讳,能够放言无忌了。
在这家仆人的脾气里,有着太多的傲慢和太多的沉闷。为体味闷,他们喜好欺侮别人,是以不能期望有真正的朋友。但是,除了下雨的日子,以及可骇沉闷的时候(这类景象毕竟并未几),我们感觉他们还是彬彬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