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茱儿摇了点头:“多余这一万两,我想请汪先生帮我一个忙。”
汪儒林一惊,顾不上礼数,伸手搀扶她们:“不敢不敢,哎呀,我承诺就是了,只要夫人拿得出银两,我不敢包管两位王大人能够脱罪,起码能确保他们性命无虞。”
“你身上是不是还藏有银票?”
她一手拽着王兰君,一手拽着王竹君,就冲要汪儒林跪下。
“汪先生何故作保,我将银两交给您,您必然能救我师兄出狱?”
吴茱儿收下腰牌,仓促分开客堂,来到太史擎房中翻找,凭着她对他的体味,在他悬剑之处发明了藏东西的暗格,找到了一叠银票,大抵数了数,五万两绰绰不足。
她无从得知太史擎昨夜进宫遭受了甚么,但想来他如果安然无事,起码会让小鹿子捎个口信返来,而不是像现在如许音信全无。
吴茱儿架不住两人拉扯,手中银票撒了一地,她仓猝蹲下去拾捡,却被王梅君推倒在地,王兰君趁机抓起地上的银票,一张一张数畴昔。
王兰君和王竹君手忙脚乱扶住王夫人,都面无人色。
王夫人几乎晕畴昔:“我王家三代为官廉洁,那里有这么多银子啊!”
一句话镇住了母女四人。
王夫人见状,推搡着两个女儿:“梅君竹君,快去帮手!”
吴茱儿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金色腰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字,恰是昨晚太史擎拿出来的那一块。
汪儒林看出吴茱儿的顾虑,当即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她面前:“此物能够作保吗?”
那一晚秦淮大火,月娘曾在生离死别之际,奉告她一个关于雄震的奥妙,她现在就要用这个奥妙,去救太史擎。
万一这个姓汪的是听到了风声趁火打劫,被骗了银两事小,迟误了救人就糟了。
吴茱儿趁机夺走了银票,气喘吁吁地站起来,瞪眼王家母女,两手作势欲撕银票:“你们再敢来抢,我就撕烂了它,谁也别想活命!”
王夫人抹着眼泪问道:“需求多少银两?”
吴茱儿当即佩服,面前此人是真有本领能救太史擎,不然如此首要的东西如何会落到他手上。
吴茱儿固然惶恐,却没轻信他的话,哪怕此人生得文质彬彬不像好人。
汪儒林叹了一口气,既绝望她的决定,又赏识她的气度:“用不着六万两,多余的一万两银票,你拿归去吧。”
太傅府的门庭突然冷僻下来,访客们一夕之间销声匿迹,各种迹象都表白,太史擎惹上了大费事。
吴茱儿闭了闭眼睛,颤声道:“祭酒大人年龄已高,想必受不了监狱之苦,还请汪大人先救他。”
汪儒林迷惑地看着她:“你要我帮你甚么?”
汪儒林沉吟道:“东厂那帮寺人贪得无厌,要救两位大人,少说拿出十万两白银。”
汪儒林早已看傻了眼,女人打斗他不是没见过,可没想到看起来娇小肥胖的吴茱儿这般生猛。
王梅君死死盯着吴茱儿,诘责道:“你方才是去取银子了吧,表兄另有多少产业?”
王家母女错愕极了,想起她们先前的行动,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
吴茱儿喘着粗气,扭头看向汪儒林,将手中银票递了出去:“这里有六万两银票,请汪先生收下。”
“如何只要六万两!”
王梅君似是魔怔了,竟去撕扯吴茱儿的衣裳。吴茱儿又惊又怒,她忍无可忍,一拳捣在王梅君脸上,直把她的头打歪,接着一脚踹在她肚子上,直将她踹到了一旁,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扑向王兰君,骑在她腰上,抓住她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王兰君痛叫着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