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掀起了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道:“我要睡觉了,你回房去吧。”
“我、我、我困了!”
吴茱儿刚要报歉,小鹿子先不乐意了:“呸呸呸!你咒谁?我小师姑好着呢!”
书香却不知为何不肯走,寻了个由头去替吴茱儿拿药油,扭头出了卧房。
太史擎又好气又好笑,隔着隆起的被子,找准她脑瓜的位置轻拍了一下,笑骂了一声:“肮脏鬼。”
吴茱儿下狱一样被她把守了好些天,早就不耐烦了,冷了脸道:“我和师兄清明净白,是你的心机不洁净,才会看我们不洁净。”
吴茱儿和太史擎一起扭过甚,就见书香站在门口,一副撞破了甚么奸情的模样。
吴茱儿坐在床上,挽起裤脚,退下白袜,暴露肿的和馒头一样的脚踝。
吴茱儿莫名其妙:“好端端地,为甚么俄然要搬走啊?”
“你是甚么东西,也敢来管束我。”
“嘶。”吴茱儿疼地抽气。
书香这才发明吴茱儿行动不便,讪讪地伸脱手,扶住吴茱儿另一边。
太史擎一脸苍茫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说着,就冲上来拉扯太史擎,太史擎一把擒住她,夺走她手里的药瓶,然后将人推开,没好气道:
“吴娘子如何跑到现在才返来,知不晓得我们都快急死了,大早晨不能睡觉,就怕你有个好歹!”
吴茱儿听得当真,忽感觉脚踝上那只手停了下来,热烘烘地捂着她的脚脖子,她抬开端,对上太史擎的目光,白日里熠熠生辉的虎魄色眼眸,在夜灯下蒙上了一层暖光。
“快起来,你还没洗漱呢,洗完了再睡。”
“忍着点,不把淤血揉散了,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又不是没看过。”他何止看过,还摸过呢,不过当时是为了给她刺那胎记。
太史擎反问她:“你喜好住在这里吗?”
“因为这里人太多,吵得我心烦,外祖和娘舅每天都要带我去探友,忙得我没空看书,另有……”
吴茱儿被小鹿子扶着回到东院,刚一进门,就被丫环书香堵住了,听她一叠声的抱怨:
书香羞恼:“表、表公子,您如何能摸、摸吴娘子的脚呢,快快快,您快出去。”
太史擎点点头,又倒了几滴药油搓热。
吴茱儿含混道:“我在城门口看热烈,不谨慎摔了一跤。”
吴茱儿笑着点头,目送他出了门,太史擎挪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伸手就去掀吴茱儿身上的被子,吴茱儿从速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