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语妍,就让她浑身不舒畅,这个女人比阿谁仗势欺人的牛内监还要坏。可这些好人,背后都有背景,作歹多端却不得恶报,真真气人。
七夕夜里秦淮河上一场大火,据不完整统计,一共打捞到二十一具尸首,失落了七人。
吴茱儿吸吸鼻子,没有再究查下去。归正他是又救了她一回,就当他们两个有缘分吧,该死她欠他的。
吴茱儿故乡在句容县一座小镇,扶养她的吴老爹和吴婆婆一辈子无儿无女,恰幸亏十年前,拾了一个小女孩儿返来,认作孙女儿。
她低头瞅着木盆里的鱼,温馨了一会儿,俄然道:“公子。我能问问,前天夜里河上失火,你如何晓得我在那边?”
言归正传,岳东莱未寻见吴茱儿尸首,又对语妍起了狐疑,大要上不露声色,暗中已派人调查。
昨儿她睡了一整天,他趁机登陆去给她购置衣物。那裁缝铺子的老婆婆说了,十来岁儿的小女人都爱花俏,穿红穿绿才好瞧。如何到了她身上,瞧着那么别扭。
太史擎斜睨着她的蠢样儿,懒洋洋开口道:“等你养好了身材,我们就出发上京去。”
“呸、呸。”她挤着眼睛抹了一把脸,脑门上沾了一片儿鱼鳞,鼻子底下挂着半管净水儿。
这则谎言,可吓坏了很多昔日倾慕者,一个个老诚恳实待在家里,有些日子不敢出门,更不敢乘船游河,这都是后话了。
“......”吴茱儿暴露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话都被他讲完了,她愣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太史擎觉得她欢畅坏了,摆摆手风雅道:“不必谢我,趁便罢了。”
吴茱儿一手指向本身,“带我一起?”
回到船舱里。吴茱儿无事可做,便脱了鞋子躺回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想起苦衷来。
吴茱儿不知该惊该喜,愣头愣脑地问道:“上京干吗去?”
闻言,吴茱儿猛地昂首望着他,用力儿吸溜了一下鼻涕,结结巴巴道:“上、上、上京去?”
吴茱儿趁他不重视,特长指戳了戳那两条鱼肚子。不想鱼大爷表情不好,遭她调戏,怒甩尾巴,拍了她一脸水。
月娘这会儿不知如何样了,应当回到江宁别馆了吧。语妍放火烧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游人,官府会不会究查此事,会把她抓起来问罪吗?
“我闻声你在吹笛子。”太史擎这回没有骗她。
早不死晚不死,恰好他寻到了语妍以后,此人证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