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莱来不及欣喜,就被宋妈妈奉告,小黄莺一个月前,已经叫她卖了出去。再一探听,原是应天知府宋孝辉要建一座戏园子,派了管家在秦淮河上网罗了十数名雏儿歌妓,小黄莺恰在其列。
听到这陌生又激昂的曲调,吴茱儿也来了兴趣,侧耳聆听了一段,如有所思,她双手捧笛,唇贴笛身,就在月娘琵琶声起落之际,乍起一声长啸之音,仿佛龙吟,惊醒人魂。
紧接着,只见她手指蹁跹,连续串玎玲之音似流光剪影令人目不暇接,乱民气扉。
岳东莱二话不说,回身就走,宋孝辉在身后叫了他两声留步,看着他出门走远,脸上惶恐刹时褪去,对劲地嘲笑。
远远听到内墙传来一阵鸾吟凤唱和鸣之声,岳东莱心中一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循着曲子在一座玉轮门前停下了脚步,恰好闻声了月娘吟这一首《龙》。
一盏茶后,岳东莱神采阴晴不定地走出雅间,留了一个部下善后,带着人仓促赶回江宁城。
据那宋妈妈交代,此处本来确有一个十年前从人牙子手中买回的孤女,花名叫做小黄莺,更加可疑的是,此女脚上生有一块胎记,描述起来,竟与他要找之人非常类似。
“小黄莺?”宋孝辉回想了一下,好似俄然想起甚么,以拳击掌,大惊小怪道:“坏了坏了,之前曹公公说他那边缺两个丫环,我便从中遴选了两个送给他,仿佛就有一个会唱曲儿的小黄莺。”
“嗯?”岳东莱眯着眼睛朝前走了一步,握住了腰间的刀鞘,不怒自威。
吴茱儿看到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赶紧挡在月娘身前,如临大敌地看着他们。月娘皱起眉头,坐着没动。
宋妈妈道:“老奴十岁儿就入了这行当,怕不得有三十年了,这醉花楼原就是个船楼子,载着几个歌妓在河上卖笑,厥后才迁成院子。”
岳东莱问:“听闻宋大人前些日子网罗了一班歌妓,现在那边?”
岳东莱收起腰牌,面色阴沉:“可知她们当中有一个名唤小黄莺的妓儿?”
宋妈妈猜疑地看着他,“大官人问这何为?”
吴茱儿手心一沉,没有欣喜,倒是一阵惶恐。她那里想到这根笛子有这来头,恩公顺手就给了她,早晓得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如何敢厚着脸皮收下。有个词儿如何说来着,受之有愧。
宋孝辉赶紧道:“人都在城西一处园子里养着,莫非是她们当中藏有奸人?””
“啪!”语妍手中的茶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心头一阵狂跳,定睛看向来人,死力按捺着脸上的欣喜,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是、是她!”心琪吓地失声,指着语妍叫道:“她本来就叫小黄莺!”
岳东莱懒得同宋孝辉打草率眼,亮出锦衣卫行走腰牌,开门见山道:“东厂办案,查到宋大人头上。”
岳东莱抬起一只脚,悄悄碾在她脸上,慢悠悠道:
天明大早,岳东莱寻到醉花楼,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就让宋妈妈乐得合不拢嘴,扭头就要把正在睡觉的女儿们都喊了起来接客。
吴茱儿的心机来的快,去的也快,珍之又珍地捧着笛子,问她道:“你想弹甚么曲子,我陪你。”
(PS:分章好痛苦。这是二更。第半夜是粉红票加更,12点摆布。)(未完待续。)
月娘感慨一句,便将那玉龙青骨笛还给吴茱儿。
“不必了。”岳东莱不欲张扬,进了雅间,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依托,勾了勾手指,玉面白衣,仪态风骚的让一把年纪的宋妈妈瞧了都面红,腆着脸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