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面前案几劈面的软榻,道:“婕妤来坐罢。”
他由衷地在内心叹了一声,才道:“起来罢。”
大寿过了不久,他感觉本身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笑够了,有些落寞地望着银亮的雪光,喃喃道:“又是新的一年啊...”
赵氏启了启唇:“陛下...如果本日是先皇后在这儿,您还会如此么?”
赵婕妤点头,上前落座,浅笑道:“陛下唤妾身来,想必是有要事。”
没有答案。
......
他想了想,唤来身侧的寺人,淡淡道:“叫赵婕妤来。”
他有些恍忽,阿娇身后,他只感觉每日都度日如年,却不成想,这日子一晃,也就十年十年地畴昔了。
他格外云淡风轻:“弗陵年事尚幼,主幼而母壮,历朝幼帝即位,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中大权,也多因为这个原因。”
他笑了,击了击掌,一个寺人手捧着一条几尺长的白绫从殿外悄但是入,跪在赵氏面前。
他浅笑,问:“你当真愿弗陵担当大统?”
赵氏微微颤抖了一下,瞪大眼睛,怔了半晌,猛地转头望向他:“陛下这是甚么意义?”
阳光映着白雪,显得有些刺目。
他临时先撂开闲事不谈,只是问:“你入宫也有几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