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暇换了个气,提示他:“另有撒葛只。”
我只晓得,现在跪在这座棺椁前的,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我真不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婆。
我心揪成一团,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轻声道:“她在府里歇下了。”
我难以节制地心慌起来。
他摩挲着我的唇,从唇齿间含糊不清地说:“阿音,我只要你了。”
他像是方才发明我的模样,茫然地望向我,细细辩白了半晌,扯出一个笑来:“阿音啊...”
一阵很久的沉默,我闻声他近乎梦话地轻声说:“我没有父亲了。”
我心疼的要命,只是映着太后冷冰冰的,挂着泪的目光,有几分畏缩地不敢伸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拥住他,只能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应一声:“查刺,我来了。”
身后的两扇朱红色大门缓缓合上,大殿里完整空寂温馨下来,便只剩了我和他,另有面前这具乌黑的棺椁。
我应他:“我在。”
我伸手搂住他,闭上眼睛,替他堕泪。
“阿音。”
他冲我伸开双臂,像我幼时他常做的那样。只是这一回,他更像是在祈求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