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我只模恍惚糊地记得,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遁藏着世人的目光,在耶律洪基身侧规端方矩地坐着。
皇后皱起眉来,只是神采已经不大好了,毕竟耶律洪基当着如许的场合顶撞她,实在令她没脸。
他说:“是,儿臣如获珍宝。”
“儿臣给父皇母后存候。”
有他这句话,我内心顿时感觉结壮安稳了很多。他走的大步流星,我便只能迈着两条小短腿一溜小跑地跟着。
“母后,阿音...”耶律洪基皱起眉来,开口想替我辩白,却被皇后生生截住话头,“只是身为我大辽王妃,如此实在不敷安妥。”
我不晓得为甚么,只能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陛下对他太冷酷,他怕是悲伤了罢。
耶律洪基将我一把拉起来,冷冷地望着神采沉沉,一言不发的天子同声色俱厉的皇后,嘲笑了一声:“父皇母后如何待儿臣,儿臣自当受着,绝无牢骚。只是若要阿音受同儿臣一样的罪,那是千万不能的。”
他拉着我,直直往外走去,大殿一片沉寂,众王公面面相觑,一片哗然,毕竟不敢出言相劝。
四周人的目光尽数落在我身上,我恨不得将本身藏在这偌大宫殿里头地任何一处角落,或者干脆将头埋进耶律洪基怀里不出来。
“查刺,坐下!”她瞪着他号令道。
我不晓得她这话究竟有甚么深意,只能点头:“阿音怕说错话,惹父皇母后不快。”
我下认识地偷偷瞧他,他离我有一步之遥,可我却感觉已经快受不住了。
皇后的父亲同我的父亲乃是同母所出,我同皇后算得上是中表之亲,只是现在,因着耶律洪基的干系,她便生生比我高了一辈儿。
我被她的目光突然略过,内心登的一惊,心跳缓慢,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