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德平,家里可拾掇好了?”
“有事,令人来递个话。”
所谓牛车,就是两个车轱轳上面有块木板,不像马车那样有篷子。
江氏道:“这就走了?”
刘翠钿应了一声,寻了布袋子把米面装起来。
说在骂人,但腔调里少了肝火,刘翠钿悬着的心方又放回肚子里。
河舅母又道:“蠢货!今儿早晨不吃么,把早晨吃的留下,别的的都装起来。老娘聪明了一辈子,如何帮铁柱娶了你这类蠢货做儿媳,人蠢不要紧,结壮过日就行,偏生跟村里那些长舌妇学……”
“姥姥,我能行的,我先走,如果我累了,我就坐车。”
上元佳节夜,江若宁与村里的几个蜜斯妹在河塘里放莲灯,许下各自的欲望。
“二叔,我们的三亩族田和这处屋子就劳你帮我们看顾了,过些天,会找人来重修改房……”河德平交托了一番,跟着牛车队走了。
谁敢去抢!
河宗赢帮着他们将要带走的家具捆绑到牛车上。
刘翠钿担忧地望着外头,恐怕铁柱在家,如果听到河舅母这些话,少不得又要拿她撒气,肯定铁柱不在家,这才放下心来,低声道:“娘,我错了,今后再不跟癞皮嫂她们说话。”
江氏、河舅母抱着栓子坐在一辆牛车上,其他别人都是步行。
人家要重修,指定是还要返来住的。
安然村以杂姓居多,这是因为离县城近,地主变更快,几近换一回地主就换一批耕户。
“家具呢?”
河娘舅迎了畴昔,笑微微隧道:“差未几了!该拾掇的都拾掇好了,另有一些东西就不带安然村去了。农闲的时候,我和娘还要返来住。三间正房要重修,东、西配房补葺一下就行,我们走了,还劳二叔帮我们看屋子。”
刘翠钿握触怒河舅母,手脚敏捷地备午餐。
江氏道:“宁儿,上来坐车。”
河宗赢难掩失落,早前自家比他们过得好很多,可现在河宗胜一家比他家好了很多呀,就连水柱也娶了个别面人家的闺女,人家连彩礼都不要,嫁闺女时另有嫁奁,“怎在安然村办?这……”
“姥姥,再不走,天就黑了,今儿三个哥哥都累了,我可不美意义让他们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