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必然好好儿,姥姥呀,还想活着享我外孙女的福呢。”她轻柔地抚摩着江若宁的头发,满心都是幸运。
江若宁翻开了另一个承担,里头是一个红漆盒子,从内里拿了一对银嵌祖母绿玉石的镯子来,“姥姥,这是我给你买的,快戴上。”
江若宁搬了根矮杌坐下,“姥姥,你针线活真好。”
河舅母可不会客气,一把放下栓子套在手腕上,自顾自的赏识起来。
照着端方,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若宁进了院门,掏了两根棒棒糖递给栓子,栓子一把夺过,吃过一回,就晓得这东西是要撕纸的,偏小胖手没力量,撕了半天也没把纸撕掉。
河舅母瞧得焦急,骂道:“蠢货,跟你娘一样蠢。”
河舅母听到背面这句,立时见眉不见笑,一把抱住栓子,笑呵呵隧道:“宁儿返来了?”
江氏坐在堂屋门口,眯着眼做针线活,缝的是一个粉色的小衣。
她一回身,又取了一对银镯子出来,“舅母,这是给你的,原想买一对像姥姥手上的,可那对店子只要一对,就买了这对纯银嵌繁华图案的。”
不远处,传来耕户张团家的声音:“江女人,衙门又沐休了?”
“舅母!”她笑了一下,“姥姥在么?”
“姥姥,这内里另有几对,是给大嫂、二嫂、三嫂买的,你瞧着分给她们,她们三人的每人一只珍珠戒指,每人一对珍珠耳坠,一支珍珠钗子,式样各不一样。姥姥,之前我们家穷,现在有钱了,能够给三嫂嫂见面礼,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和舅母给她们的。”
“姥姥,我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儿的。”
河舅母心下更乐,这丫头一返来给百口备了衣料不说,还买了礼品,她活了一辈子,连件像样的金饰都没有,“娘,宁儿给的,你就戴,这是宁儿的一片孝心。”
但凡是些稍大的绣坊,都会有缝衣机,这是江若宁千万没想到的,是用木头和铁轮制成的,而这缝衣机传闻有好几种式样,有一代、二代,另有三代的,而最常的便是二代、三代,传闻一代的早就淘汰了,她不得不叹服这里科技的发财。
江若宁进了堂屋,翻开承担,内里竟是几色的布料,“姥姥、舅母,要换春裳了,转头给家里人一人做一身春裳穿。”
一阵狗吠,栓子大呼:“奶奶,奶奶……姑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