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柱来问,就是想找河德秀提江若宁的事,他想问“姑母,若宁mm长大了,你是不是问问宋奶奶,要不要把若宁mm接回都城。”
江管事惊道:“若宁?你家的女人么?是不是早前你姑母承诺帮手卖到宋家做丫头?”
土柱愿想与江管事多聊几句,可江管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似他一个管事便是知县大老爷的官普通,下巴扬得比额头还高。
这几年家里攒了钱,江氏正打主张想花银子把江若宁手头的二十亩良田买下,江氏说“宁儿为我们家刻苦受累,不能再亏了她,就按一亩十二两银子的价儿买吧。”对于庄户人家,能攒二三十两银子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土柱又去寻江管事,这回他竟避着不见。土柱无法,隔日找了江大贵,让他领着去了河德秀坟前烧香,以后就回了青溪县。
话还没说完,不过唤了一声阿宝,那孩子伸开双臂,搂住江若宁:“啵!啵!”亲上两口。
土柱气恼,即便是家里过得最艰苦的时候,江氏也不准他们上都城来找姑母讨钱,“姑父,我不是来打秋风,我来就想问问若宁mm的事。”
天真的眼神,敞亮的眸子,标致敬爱的女童在刹时熔化了江若宁的冰冷。
直至三年多前,江氏又让水柱给河德秀写了两封信,可河德秀还是没复书。
江大富、江大贵兄弟更是鼻孔朝天,趾高气扬,扯着嗓门道:“是家里过不下去来打秋风的吧?哟,这身衣服不错,是我娘活着时布施家里的吧?瞧着眼熟,是不是宋府哪位少爷穿过的?啧啧,娘就是偏娘家人啊,我们兄弟都没穿上这么好的衣料,倒便宜你了。”
他们河家今非昔比,他在李观兄弟的念慈庵制药坊里做管事,而水柱也是念慈庵制药坊的账房之一,兄弟俩都有月例拿,碰到制药坊买卖好时,店主另有犒赏。而家里,更有三十亩良田。
河德秀是河德平的mm,十岁离家,以后近三十年时候,都是在外头度过的。与河德平的豪情不深,怕是与江氏的豪情也冷酷了。
没有孩子不想要本身的娘亲。眼泪蓄在眶里,死死地憋着,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在眶里兜了几个圈,被她生生的强咽到肚子里。
然,他在都城李家别院住了两日,也没见江管事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