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转头扮了个鬼脸捡起扇子,使眼色让福娘跟上去,趿鞋下了地来。
她倒也不是完整连这点根基的体贴都没有,只是以沈璎那样的性子,今儿这顿跪是因着她而起,她必定是记在心上了。这会儿她如果这么样去了,就算不是幸灾乐祸,在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的沈璎看来,不也成了用心叵测了吗?
没等她想出个端倪,晚餐后沈弋便过来了,说道:“璎姐儿在太太屋里跪了大半日,刚才出来的时候站都站不住了,嬷嬷背了回房以后传闻又建议了高热,我们也瞧瞧去。”说完她又叹道:“也都怪我,明晓得她身子弱,当时也没劝劝太太。”
“下去吧。”
沈璎自上回在二房事败以后,便让沈宣送到陈氏屋里立了几日端方。这些沈夫人也晓得了,便就顺**代沈弋让她常日里带着点儿沈璎,终归都是沈家的蜜斯,沈璎在外如有甚么不好的名声,毕竟也是对沈家别的女人倒霉。
“你可知如许恰是害了他们?本日璎姐儿当着我们自家人乱插嘴,来日若当着外人也这么乱来又如何是好?太太罚她并非针对她,而是为了让她长记性。璎姐儿葵哥儿都是姨娘的亲骨肉,也是我的亲弟妹,我们大师都该为着她们好才是。”
沈宓站起来,皱着眉低下头去。
沈宓上前来,哈腰作拱道:“母亲且听儿仔细说,昨儿顾世子确是来找过雁儿,不过是问了雁儿几句话就走,何况当时也是知会过我与她母亲的,这并算不得有违礼数。”
屋里只剩了母子二人,沈夫人的神采就实在很多了。
沈夫人见状再次沉下脸来。
伍姨娘一张脸忽青忽红,站在面前竟是抬不开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