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目光扫了下下方陪侍的人。
戚氏昨夜里已经听他提及后果结果,见他还在长叹短叹,忍了半天,终究还是道:“你如果实在想不出体例,如何不干脆去找沈雁问问?这事是她提出来的,她指不定有体例也不决。”
沈雁转而又感觉本身想多了。
从那日朝中下旨到现在,顾至诚也还并没有上门来找她,她不想再等了,顾家不是只要沈家这一股值得力量能够借用,除了沈家以外,朝中另有别的有根底的文官,比如宿世没有她与顾颂这桩公案,顾家与沈家就一向属于点头之交。
她还是决定主动去顾家一趟。
沈雁望着顾至诚面色频繁变幻,固然还是顶着那双让人看不出深浅的清澈眸子,可心底里却不见得很安静。
她想了想,说道:“那么顾叔可有别的主张?”
他摸着后脑勺又哀声感喟起来。
从直通顾家长房的东北小角门进内,戚氏在门下迎了她。
沈家的后辈弟子遍及大江南北,拉住了沈家,就即是拉住了小半个士族。沈家也不是甚么人都会交友的,此次借着两家后代化怨为喜,这算是可贵了,如果就这么撂开手放了,他还真感觉肉疼。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该让戚氏把她请过来。
实话说,这体例他不是没想过,但是没敢往下想,却没想到终究会在沈雁口里吐出来!
顾至诚固然与荣国公轮番在左虎帐值守,但明白日爷们儿凡是都不会在呆在府里,要么去串串衙门要么去寻人坐坐茶馆,他这么早地返来,会不会跟那天那事有干系呢?
以他的气力要去办成这件事,的确易如反掌,并且任何人都不会晓得。
戚氏当即派人过府去请沈雁,而人才进了熙月堂,恰好就遇见沈雁率着福娘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