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出声斥责,华夫人就在这当口赶来了,并且还提出官究,这这天子捂着这事就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并且这明摆着跟华夫人她们无关,如果闹到衙门里,并不分青红皂白把亲戚都拖了出去,那沈家的名声可就真是臭了!
“这还只是我随便抓出来的零用钱,还不包含我母亲早就划到我名下的田庄地契!另有我每年过生日我娘舅给我在各地铺子的干股!我随随便便抓出几千两银子打你的脸,你伍姨娘那匣子破金饰算甚么?便是送给我我都不奇怪!”
沈璎被她气势逼住,不由把头偏畴昔一点,抿着唇,说道:“我只是凭究竟说话,并无诽谤二伯母之意。姐姐莫要怪我。”
“我不怪你!”沈雁走到她跟前:“我如何会怪你?你不是说要凭究竟说话吗?我也来给你摆究竟啊!”说罢她举起两手将那两大把银票啪地甩到她脸上:“我平日不跟你普通见地,你别当我没脾气!你数数这堆银票是多少钱?是三千两还是四千两!
说到这里她吸了口气,又悠悠道:“我们华家固然是行商出身,端方上倒是不敢含混的,一来不肯莫明其妙沾别人的光,二来也不肯吃点莫名其妙的亏,特别这明净二字,最是不能小觑,不然的话过了这回另有下回,当我们华家 就是那筐里的软柿子,随便人捏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也沉了脸,喝斥道:“雁姐儿不得对你四叔无礼!”
四周一堂的人都无语了。
沈雁走上去,呲牙笑道:“你把太太拖下水做甚么,我清楚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我们二房甚么也未几,就是钱多!就你们当宝贝存下来的金银珠宝,在我眼里就是堆死物!那些东西我三年也不见得会去动它一次。上头积的灰我都懒得去打理。
她含笑道:“话虽说这么说,可如果我们姑太太背着个纵奴行凶的罪名也是很倒霉。何况二房里好些人都是来自华府,这如果传出去,说我们华家的人手脚不洁净,那难道害了我们姑奶奶又害了我们府上的少爷蜜斯?
刘氏传闻华夫人要报官,目光也顿时闪了闪。她想了想,起家道:“舅太太这话非常在理,只是现在我们既然查到这个份上,也就犯不着去轰动官府了,不然的话到头来不管凶手是谁,到底也白送了外人一桩谈资,于二房和两府的和蔼皆是倒霉,您说呢?”
沈雁指着本身鼻子,大声道:“我母亲才说一句话沈璎就说我母亲心虚,如何我回她两句就成无礼了?就算是平辈也还分个长幼,沈璎先对我母亲无礼,凭甚么我就不能对四叔无礼?四叔保护女儿是有礼,我保护我母切身为长辈的庄严反而叫做无礼了?
心慌之余,只得把头低下,退到了人群边。
沈雁见她还是拖住二房胶葛不休,遂转头与胭脂私语了句,然后一把拍掉沈璎的手道:“如何你来血口喷人之前也不调查调查么?伍姨娘死的当日紫英伴同母亲去了宫中,难不成她还能有兼顾术不成?”
沈夫人闻声这番软中带刺的话便不由蹙了蹙眉。
“我看了看,这院子里大半的主子都是华家过来的,不如如许,夫人还是去报个官,一来遂了三女人的心愿,查出个明显白白,二来也让我这做嫂子的能够安下心来,到底我们姑奶奶如果治下无方,我这个做长嫂的也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