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宓又岂是好拿捏的?
沈宓望着沈雁。
实则此次在考场九日下来,他对韩稷已有了几分窜改,固然不至于将他引为忘年交,但心底里还是尊敬他的,他模糊也明白沈雁不主张去的意义,乃是因为文官与武将相来不大来往,俄然这么样就有了来往,轻易被人拿来当话题。
可在新衙门里熟谙了几日,开初并不见安逸,反倒是更加繁忙,本来在礼部时大师都敬着他是沈观裕的儿子,又深受天子宠任。是以有甚么事都争着抢着替他做了,而现在通政司里的官员尽是天子的近臣,俄然来了他这么个还要受宠的。很明显就会有人看不大惯。
沈雁道:“我主张不去。”
不过他们腹黑归腹黑,对于目前沈雁要做的事来讲,韩稷升官倒也是件功德。虽说这官职只能容他在中虎帐内部走动走动,连早朝都没资格插手,但好歹是有了实权,今后能够明正言顺地过问一些事情,趁便搅和一些事情。
过得十来日。事情理顺了,他便按部就班。有条不紊过起了小日子。
沈雁的来由当然没法跟沈宓明说,她摇了摇团扇,便就编出个来由来:“既然我们家没摆宴道贺,又掉头去随人家的礼,如许让韩家岂不难做?再说了,随了礼,那我们家是去人还是不去人呢?如果不去,这礼便送的好没意义,如果去了,又以谁的名义去?
顾颂不美意义地笑了笑:“是我的。潜儿的棋艺比我还要烂,我让他先。”
他跟班韩稷学棋已有大半年,固然远不敢称甚么棋手,但因为专注,韩稷又教得用心,倒是也学到了两分精华,跟沈宓弈了小半个时候,也并未分出胜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