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沈雁笃定地,“顾颂很纯真,从没有甚么歪心机,无缘无端如何会想到要杀我?”
但回想着这一起上她并没有多少时候闲着,竟能够不动声色将事情阐发得如此详确,这本领竟也不是大家都能具有。深深看了她两眼,便就说道:“安宁侯为甚么要将你父亲除之而后快?你们跟他之间有甚么冲突?”
她目光炯炯望着他,两眼里满是笃定,她晓得安宁侯会有后着,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她脱手之前先行脱手,并且设下的还是这么样一个暴虐的诡计。
“倘使我死于顾颂之手究竟建立,那么我父亲毫不会就此掀畴昔不提,我父亲如果告去御前,顾颂就是不被诛杀也必然会保不住这小世子之位。一旦告上去,那顾家便会与沈家反目成仇,而倘使不告,我父亲也会把顾家视为死敌。
想起先前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她仍然心不足悸。
她顺着胡同走了两步,说道:“我记得你方才已经让人去追了那两个杀手,也不晓得他们追到了没有?我猜这个时候我被你救走的动静必然传到安宁侯耳里了,他眼下最体贴的只要两件事,一是我去了那里,死了没有,二就是那两名杀手的下落。
而沈顾两家如果反目成仇,皇后倒是平白捡了便宜!
说到这里她回过甚来,扬唇道:“当然这事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我得一次性将他给灭完整了,才算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韩稷神采又沉下来。他若看不出来她是用心瞒着他就见鬼了!
沈雁抚掌笑起来:“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