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他有过节嘛,如何又――”他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下,“又和好了?”
她回府的当日上晌,华钧成绩与华夫人赶到沈家来了。
“既是把双刃剑,当然是能够相安无事最好。”沈观裕垂眸望着地下,腰杆倒是挺得笔挺:“我跟华家攀亲这么久,倒是垂垂也摸清一个事理,人在朝堂就跟合股做买卖一样,求的是好处最大化。我错已铸成,倘若我能够安稳无忧的过渡完这一段,未免不是功德。”
沈雁讷了讷,想起在戏社里那一事来。那回华钧成是亲目睹到他们斗法的,这个事儿是得解释下,但是又不能说的太清楚。想了想,她便道:“不是有句话说,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嘛。上回他帮了父亲一回,我也就跟他扯平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不能拿你如何了?”她从齿缝里道。
沈雁道:“到底如何了?”
“沈家往上三代内的弟后辈子少说也有上千人,这些人漫衍在各方各地,每年都会与沈家有函件来往,皇后逞了一时之快自是心复镇静,又可知接下来面对的又会是甚么?”
她平生只得两个孩子,女儿已经在战乱中死了,而儿子又被囚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中,这是她独一的一滴血脉了,如果她身为母切身为皇后,连本身儿子的命也保不住的话,也他余生数十年的安稳糊口都不能安排好的话,她又还能做些甚么?
这话听着竟非常耳熟,沈雁愣了愣,想起在戏社里他也说过一样的话来,当时因为忙着斗韩稷,她没有在乎,眼下再听得这话,便不由问道:“娘舅为甚么这么说?莫非魏国公曾经做过甚么好事?”韩稷才多大,他还没这个本事让华钧成惦记上。
当着他们,华氏天然把所晓得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