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掌兵权的勋贵除了四家国公府,便只要一名宗亲。倘使此次干脆让徐国公与东阳侯府结成仇,倘使朝廷有甚么行动针敌手拥兵权的某家勋贵,起码别的人也不会那么热中保护。而要把这个口儿往大里撕的体例,便就是降低庞定北的职位。”
“庞定北?”顾至诚怔住。转眼,他道:“据我所知,并没有甚么过节。如果独一要说有的话,便是这庞定北曾经跟徐国公要求过一次升迁,但因为他资质平平,治军又懒惰,徐国公并没有承诺他。以后他倒也没再有多话。若为这点事,他倒也犯不着与徐国公翻脸。”
“你那里晓得?”沈宓看着一桌子菜,放了筷子,叹起气来。
五城营这个位置她一向是预备了落到楚王手上的,这从当晚她提出让楚王去请出天子时就已经想好了,楚王天然也是瞧中了这个缺以是才会不遗余力地从旁相帮,她本觉得这事会很顺利,毕竟目前看起来的确也是楚王这边占有上风。
好久之前她就担忧过会跟沈观裕成为对峙的两方,没想到现在还真成实际了。
沈宓叹了口气,夹了块鱼腹肉给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说完又道:“吃完饭跟我下两盘棋再走,你母亲还不让人来叫我,今儿多数是不会让我回房了。”
沈宓微吐一口气,说道:“我思疑这个事跟五城营批示使阿谁缺有关。”见顾至诚凝眉,他遂道:“徐国公被参,皇上不成能听之任之,勋贵圈子太连合了,对皇权也会带来威胁,我猜皇上不但不会做这个和事佬,只怕还会把这个口儿撕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