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鞋袜都是华夫人送来的,说是华家的外甥女要去围场,可不能让人比了下去。沈宓和华氏都感觉不必这般煞有介事,倒还让华夫人数落了两句。
路上行走了将近三个时候,终究在午前达到了行宫境内。
韩稷穿过行宫前殿的甬道,达到西三所的前门,就见薛家丫头在院中空位上炫技,而沈雁则坐在蔷薇花丛旁喝彩鼓掌,身下石墩上也未曾铺东西,也不怕这暮春季里着了凉。
福娘她们对韩稷的感受真是说不清楚,每次沈雁跟他见面都是电光火石火星四溅,但是韩稷又向来没真伤害过沈雁甚么,乃兰交多次还看得出来很保护她。如许她们就苍茫了,到底她们对他该像对顾颂一样当本身人呢,还是该像防别的男人一样防着他呢?
男人们出来不能带丫环,小厮们又去了洗脏衣裳,韩稷揪着韩耘的胳膊,一面洗一面没好气道:“你一不能打猎二不能骑马,才来就摔得浑身是泥,连洗个脸都不会,真不晓得你跟了来干甚么?”洗完他拿湿帕子又擦了把他头顶的泥土,瞪了眼他。
华氏赏了宫人,又让胭脂她们筹办几色小礼,然后才回到桌旁坐下,说道:“虽说没有住在一起,可到底也不能失了礼数。下晌皇上他们要去围场打猎,我们先到护国公夫人与柳夫人屋里去坐坐,然后与她们一同去宫里陪淑妃。”
韩稷的确无语,伸手就要来拍他的屁股。